這把雲昭鬨得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你笑什麼?”
“就是,忽然很想笑,”祁厭的目光驀地柔和下來,“你好像一個人。”
雲昭愣了兩秒,沒好氣道:“什麼好像一個人,我就是人!”
怎麼還罵人呢!
祁厭:“……”
見他這無語的樣子,雲昭後知後覺,祁厭應該不是在罵她。
她咳了一聲,“那什麼,我像誰?”
祁厭拉著雲昭的手,兩人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像……第一個對我好的人。”
他彎了彎唇角,似乎回憶起某些美好的記憶。
“她是個傻子,但我被欺負時,她總是護著我,就算拚儘一切,也不會讓旁人傷我分毫……”
祁厭低聲跟雲昭講述往事,雲昭靜靜聽著,心裡不禁感慨,原來大反派心裡,還留存著這一份善意。
怪不得原劇情中,祁厭未來殺瘋了的時候,並沒有濫殺無辜過。
他殺的,都是和他有仇之人,隻不過手段很是極端。
當然,可有可能是大反派不屑於取螻蟻們的性命。
等等
雲昭忽然反應過來,祁厭說她像之前保護他的那個人,這是把她……當替身了?!
好好好,玩替身文學是吧!
雲昭木著臉和他拉開距離。
祁厭:“?”
他很是迷茫,“你怎麼了?”
雲昭板著臉,“我能問問你說的那個人是誰嗎?”
祁厭一怔,他頓了許久,“她是……我母親。”
啊這
雲昭一巴掌拍在自己腦袋上,不禁有些羞愧。
她剛才在想什麼啊!
雲昭這一驚一乍的,祁厭都習慣了,“對了,你和宋知遠的……”
不知道為什麼,祁厭不太喜歡“婚約”這兩個字,他頓了頓,道:“你要去找人求證嗎?”
雲昭糾結:“要不我去問問路師伯?雖然有可能是宋知遠在胡謅,但如果是真的,我也好早做打算。”
對上祁厭的眼睛,雲昭攤攤手,“祁厭,你信不信我的話?我都不知道這回事,根本沒有人跟我說過。”
祁厭拿出一套茶具,給雲昭倒了杯茶,“我信。”
雲昭總覺得他不是真信,但他的臉色沒有變化,好感度也沒有任何下降的趨勢。
她勉強相信祁厭信了,默默端起茶杯,卻一口茶水都沒喝。
沒有完整的記憶真是煩人,指不定什麼時候冒出點故人故事,給她添麻煩。
係統那邊又遲遲沒有回信,要不然……
雲昭眼珠子一轉,忽然歎了口氣。
“歎什麼氣?”
祁厭問道。
雲昭眼神閃了閃,萎靡地趴在石桌上,悶悶道:“祁厭,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失憶了?”
祁厭拿茶杯的動作一頓,“什麼?”
雲昭變了個姿勢,撐著頭仇大苦深道:“在救你出地牢之後,我好像缺失了一些記憶。”
“比如小時候的一些事,我好像從來沒有經曆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