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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厭眸子裡閃過詫異，
他倒是沒想到雲昭會這樣想，也沒想到雲昭會提議去降妖城。
畢竟知曉這件事的人，都認為宋父是被他娘勾引的。
不過，這倒也省事了，省得他找借口去降妖城。
祁厭低聲道：“可以嗎？我們剛才殺了何家的人，現在去降妖城，會不會……”
他欲言又止。
“沒事的，”雲昭安慰他，“他們又不知道，我們可以過幾天再去，正好避避風頭。”
祁厭點了點頭，“聽你的。”
說完這件事，雲昭又把注意力放到了祁厭的疤痕上。
他那身如玉的肌膚上平白多了很多難看的疤，白玉微瑕，雲昭瞧著有些礙眼。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根治？”
雲昭不敢去碰他的疤痕，蹙著眉道：“總這麼疼也不是辦法，還是要想辦法治好才行。”
祁厭斂下眉眼，“不知道，我從未見過宋知遠給我撒的藥，也許是宋家的秘藥吧。”
雲昭覺得也是，她暗自把這件事記下，尋思等去了宋家，找找解藥。
看著一臉認真的雲昭，祁厭心中忽然升騰起一股異樣的情緒。
悶悶的，漲漲的。
有點難受，又有點舒暢。
他不太清楚那是什麼。
“對了，”雲昭忽然好奇道，“你到底是哪種妖族呀？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都沒見過你的獸身呢。”
“讓我看看唄？”
她想看看祁厭的獸形，劇情裡都沒寫，她實在是好奇。
祁厭無情拒絕她的請求，“不給你看。”
雲昭垮下臉，“小氣鬼！”
祁厭看她這模樣，忽然想起自己從哪看來的一句話：六月的天，姑娘的臉，說變就變。
剛才還是笑嘻嘻的，現在就晴轉多雲。
但眼前人的一顰一笑，或喜或怒，似乎都牽動著他的心神。
雲昭……真的和以前不同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祁厭似乎覺得，眼前的姑娘，逐漸和記憶中的那個身影慢慢融合……
“雲昭，”祁厭冷不丁道，“我信了。”
雲昭疑惑：“信什麼？”
這人思維跳躍真快，她都跟不上節奏。
“我信你失憶了，”祁厭笑了笑，“我記得你之前也說過不知道我是哪個妖族，但小時候，你是見過我的獸身的。”
雲昭震驚：“啊？”
祁厭眸中帶笑，“我被關在地牢時，你每天都去找我說話，有一次我受了傷，沒控製住，就被你看到了。”
雲昭乾咳兩聲，“是，是嗎？”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的記憶都沒有了。”
她嘴上說著可惜，心裡卻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