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鑫一言不發地回到車裡,掏出一根煙點上。
王勝男感覺到金鑫情緒的異樣,關切地問,“怎麼了人跟丟了”
“跟不上了。”雖然金鑫跟李濱素不相識,但他覺得李濱的死跟自己多少有點關係,所以他此刻心裡有些堵。
“……怎麼說”王勝男不解。
“李濱死了。”
“死了不至於吧,不會是你動的手吧。”王勝男緊張地問。
“當然不是。我追上他的時候,他已經身受重傷了,我雖然出手把女殺手趕跑了,可已經晚了。”
“仇恨這麼大,這家夥得罪誰了。”王勝男唏噓了下,“那我們唯一的關鍵線索也斷了”
“線索沒斷,他跟我說了一個名字。”
“誰”
“李光頭。”
此時的李光頭正坐在一個昏暗的房間裡,閉著雙眼在欣賞《生命交響曲》。這是李光頭的一個習慣,他喜歡交響樂,這也是他獨特的壓力釋放方式。他的享受還沒有結束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老爹,老爹,你在裡麵嗎”門口響起一個女聲。
“什麼事情”李光頭生氣地問。
“十萬火急的事情。”門口女聲顯得十分焦急。
幾分鐘後,李光頭跟他的女兒坐到了一個封閉的房間裡。如果這時金鑫也在屋裡,他看到李光頭的女兒肯定會很吃驚。
因為她就是李招弟。
“老爹,我要跟你報告一個情況。”李招弟一臉焦慮地說。
“說吧,什麼事。”李光頭平靜地問。
“有個事情我沒跟你報告就去做了。我雇了李濱,讓他帶人去騷擾叮咚美業公司。我就是想報複下金鑫,因為他破壞了我們之前的計劃。另外,我也有意要這事嫁禍到吳元山頭上,這樣也可以讓叮咚美業公司出手,先收拾一頓吳元山。”李招弟越說語氣越低。
“叮咚美業公司什麼來路”李光頭問。
“老板是金鑫,他還有一個重要合夥人,一個是林仁勇。”
“林仁勇。”李光頭努力思索了下這兩人的身份地位,“沒聽說過這號人物啊。”
“林仁勇就是林家人啊。”李招弟說。
“哦,我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麼個人。”李光頭問。
“前幾天我花錢讓李濱幫忙找了幾個人去騷擾叮咚美業的員工,我們第一輪騷擾是成功得手的。可昨天第二輪騷擾,出動的九個人被抓走了七個。”
“誰抓的”
“一個叫黑皮的,還有一個叫張小劍的。他們兩個現在應該都幫金鑫做事。”
“兩人都小角色,翻不起什麼風浪。你接著說。”
“他們兩個倒沒有把我們的人怎麼樣,最後那七個人還是都送去了分警所。”
“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啊。”
“後麵我叫人把他們都保釋了出來,結果李濱在回去半道上讓人給殺了。”
“殺了怎麼被殺的。”
“聽人說被割了幾十刀,流血過多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