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鑫回到實驗室後就開始在電腦前搗鼓數據。因為他提前跟季書原跟龔呈石都打過招呼了,說他這幾天都還用不到天海一號,讓他們不用來了,所以此時,實驗所就裡就他一個,當然他已經把於佑斌當隱形的了。
這時他完全施展開他的能力,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操作,連殘影都看不到。他以這樣狀態連續工作了四五個小時,終於把樣本數據的/3輸進了電腦。可他畢竟還不是超人,這樣的工作強度,也讓他有些吃不消。他的休息就是吃東西,大乾之後進食是一件很暢快的事。
“之前邱莉萌來過,被我攔在門口了,她說那邊有結果出來了,讓你空了就趕緊過去,我看你剛才一直很入神的在忙,就沒有打擾你。”於佑斌跟金鑫說。
“哦,好,謝謝。那我們現在就去。”金鑫使勁的扒了點東西,猛吃了幾口後說“走吧。”
金鑫到達會議室的時候,會議室還沒有多少人。不過大家看到他進來,都對他投去了關注的目光。金鑫也是見識過大場麵的人,眾人的聚焦並沒讓他有什麼不適。他平緩地走到伍平德,邱莉萌邊上坐下。“現在是什麼情況”
“金老師,你真是太厲害了,你是怎麼發現西博拉病毒一直在活動的”邱莉萌迷妹狀。
“我的發現已經被驗證了嗎”
“幾乎可以確定了吧。樣本分析小組又重新分析了幾個樣本,得到的結果,真的是跟之前的數據都不一樣。”邱莉萌回答。
金鑫點點頭,“那最好不過了。這個發現就當是我們先立個威吧。”
“但是,西博拉病例這麼詭異多端,想要找出破解它的方法,真是難上加難了啊。”邱莉萌感慨說。
“這世界上所有東西都是相生相克的,再多麼厲害的東西,也有它脆弱的點。”金鑫說著轉頭看了看,“莫老師呢,怎麼沒有見到”
“被院裡領導叫去喝茶了吧。”伍平德說。
“啊,為啥”
“還能為啥,莫老師這樣的大神級人物,院領導要巴結唄。”邱莉萌回答。
“靠,早乾嘛去了,這時候才巴結,不嫌太晚了嘛。”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哪。”邱莉萌說。
“這也好,如果莫老師可以打通上麵環節,以後我們要資源要支持也可以方便些。”金鑫說。
金鑫在會議室坐了十來分鐘後,會議室裡人也差不多滿了。
“我看大家也都到齊了,那我們接下來開始會議吧。”領導站在台上說。“早上3-6小組提出一個重大發現,現在基本上已經被分析小組證實了。很遺憾,這個發現的證實,意味我們之前的努力可能都白費了。但同時我也很欣喜,至少,我們在西博拉病毒的研究中進了一大步。我覺得這個時候,也有必要讓3-6小組來分享下,他們是怎麼獲得這個發現的,希望也能給大家一些啟發。我們掌聲歡迎下,3-6小組的首席技術官——金鑫教授。”
會議室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金鑫站了起來,快速走到台前。
“謝謝領導,謝謝各位。”金鑫客套了下,“我們小組之所以有這個發現,其實是一個必然的結果。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我們叮咚研究所出來的人,天生對一切事物都持懷疑態度,我們要研究的東西,從來都是要自己知根知底,所以我們在拿到樣本後,就開始了重新分析樣本的工作。正是這個多此一舉的工作,才最終讓我們對樣本原始數據產生懷疑。
我之前也跟其他小組交流過,他們其實也做過樣的工作,他們也有這樣的懷疑,隻不過他們沒有堅持自己的懷疑。
而我們小組之所以認為西博拉病毒在宿主細胞外麵也是活躍的,這是因為我們自己所測到的樣本數據結果,其實也是在整個原始大數據裡麵,隻是樣本編號對不上。我們為什麼可以發現這點,這跟我有一個強大到變態的瞬時記憶能力有關。當我進實驗室的一開始,我就把所有樣本原始數據都記進了我的腦子。所以當我看到數據結果時,馬上就能跟原始數據作比較。
當時,我們是以為樣本擺放錯位了。後來早上的時候,我看到樣本分析小組最新檢測的40份樣本的數據結果,於是一個激靈,病毒一直都處於活躍狀態的這個想法在腦子裡突然產生。最後我就又去了樣本庫,取了同樣的40份樣本,來做驗證。隻是沒想到,結果還真是這樣。
反正,整個事情經過就是如此,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技術含量在裡麵。不過,這個事情給我的最大啟發時,我們不要被傳統思維所束縛,要大膽設想,但也要小心求證。西博拉病毒現在是很猖狂,但它終歸是個非智慧體,所以它有什麼可怕的,它的最終歸宿,就是成為我們實驗室裡一個標本。”
“金鑫教授。”台下一個研究員舉手提問說,“那您有沒有什麼實質性建議給到我們”
“目前沒有。但不管西博拉病毒怎麼在變,我們總是要解析它的行為的,比如它是怎麼進入宿主細胞的,它是怎麼騙過免疫係統的,它又是怎麼搞破壞的。所以還是要先了解這些吧。”
“您說的這些我們明白。之前我們也對幾個樣本進行了**細胞研究,發現每個病毒樣本的作用機理都不太一樣。這可能就意味著,我們還是需要把每一個樣本都進行獨立研究。現在除了病毒樣本數據量龐大之外,但讓人絕望的,就是我們找出了所有病毒樣本的解決方法,但在臨床使用時,我們又怎麼做麼相對應的治療患者呢。因為我們確定不了,在我們用藥的那一刻,患者身上的病毒對應哪個編號。”
“據我目前掌握到的情況,西博拉病毒患者的症狀都是一樣的吧,都是造成人體大出血。我覺得我們是不是可以倒推回去,我們不阻止西博拉病毒在細胞內搞破壞,但我們可以修複它造成的破壞。隻要我們修複速度跟得它的破壞速度,理論上,患者也是沒有性命之憂的。不過這個研究範疇,似乎跟你們有些不相符了。你們隻是研究病毒的。
雖然現在我們確實有些迷茫,但不管怎麼樣,這座大山我們肯定是要翻過去的,不管是耗費多少代價。在這裡,我也跟大家報告一個消息,我已經把所有樣本數據的/3輸入了電腦,等到全部完成的時候,我會讓超級計算機去分析這些數據,看看會不會有什麼發現。”
“如果你有什麼發現了還會跟分享給我們嗎”
“當然。這也沒有什麼好藏私的,現在也不是爭名奪利的時候啊。”金鑫繼續說,“好了,接下來時間還是交給大家吧,有誰想要分享一些成果的,可以上來了。”
有了金鑫起得這個頭,有些小組的人,也就不再藏私了,也開始分享他們的一些東西。
金鑫回到自己位置,聽了幾分鐘後,就偷偷溜走了。現在他這裡,最當務之急就是完成數據輸入工作。至於其他,暫時都可以靠邊。
金鑫在電腦前一坐下來,就又是連續幾個小時的不停工作。他的旺盛精力,讓司職特種部隊的於佑斌也有些自歎不如。
“你想快速找到對付西博拉的方法,我有一個建議。”叮咚忽然冒了出來。
“大佬,請明示。”
“你自己感染一下就能明白它的作用機理了。”
“這,會不會太冒險了”
“你不是從一開始就有這想法的嗎”
金鑫‘嘿嘿’一笑,“我這不是不好意思開口嗎。大佬,既然現在你願意出手,我當然感激不儘啦。不過乾這事之前,我們得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啊。”
“找什麼啊,就這裡好啦。到時你讓於佑斌守在門口,誰都不讓進不就可以了。”
“這,好吧。”
於是,金鑫很鄭重地跟於佑斌交代了幾句。於佑斌倒也很識趣的什麼也沒問就答應了。
金鑫轉身走回實驗室,反鎖上門,不穿任何防護就走進了化驗室,然後打開了樣本,徒手去觸碰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