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救我。”屏風後麵的女子一聲驚呼,向金鑫飛撲而來。那女子穿過屏風後露出的卻是一張猙獰的男子麵孔。
“老子tm最恨人妖了,尤其是長得醜的那種。”金鑫啐了一句,一腳踹向那男扮女裝之人的臉。
‘人妖’見金鑫反應迅速,中途變招,手一抖,袖口飛出幾枚暗器。金鑫隻好用一個後空翻來躲避暗器的攻擊。但不等金鑫落地,撫琴的男子也出手了,他按了一下琴上一個開關,幾十根銀針從琴身裡射出來,向金鑫飛馳而去。此時的金鑫還在空中,根本無法借助外力來改變運動軌跡。就算他可以最大限度的扭動身體,但也隻能躲開一部分的銀針。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石火花間。
“老大,老大,該你出手了啊。”金鑫趕緊呼叫自己最後的底牌。
“對不起,你剛才訛的那點黃金最多隻能讓我出手一次,剛才上樓的時候已經用掉了。”叮咚慢悠悠地說。
“靠,都這時候你還跟我計較這個。要嗝屁了啊。”
“不會,不會。了不起受點重傷。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嘛。”
“這時受傷會被燒熟的啊。樓下在燒的大火你沒看到嗎”
“既然演戲就要演真一點嘛。外麵的那些人應該也差不多可以攻進來了,他們會救你的。”
“不要把命運交給彆人手上,這不是你經常說的話嘛。現在,怎麼又想著依靠彆人了。”
“你這囉裡吧嗦的這麼多廢話,信不信我讓這些針全部紮在你屁股上。”
“老大,不帶這麼威脅人的啊。”
“好啊,那就選擇屁股的反麵吧。”
“……”
“哈哈哈,一想到你的小不點被這麼多紮後的畫麵,我就忍不住想笑。”
“有啥好笑的”
“針尖對麥芒啊。”
“埋汰誰呢!”
“哈哈哈,算了算了,還是讓你的屁股承受苦難吧。”
“不要啊。太丟人了。”
但叮咚顯然沒有在意金鑫的反對。隻見金鑫的身體在空中在一起,身體的各個部分都藏在了屁股後麵。這大概是金鑫屁股最為長臉的時候了,以一已以力抗下了所有。
“啊啊啊……”金鑫也不知道挨了幾針。但他知道,此時他的屁股上的針肯定比仙人掌上的刺還密集。慘叫之後,金鑫趴倒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成功了!”人妖的聲音恢複成了男聲,語氣中有抑製不住的興奮。
“死在我的奪魂金針之下,也算對得起他的身份了。”撫琴男子一臉冷傲地說。
“我再去補幾刀。”人妖說罷就準備上前再砍金鑫幾刀。
“你mb啊,講不講武德的啊。”金鑫在心裡大喊。“你要再過來,老子把你變成真人妖。”
“大可不必。”撫琴男子說,“針上的毒液夠他死十幾回了。”
“就憑你這句話,我這屁股之仇可以給你打對折。本來下回碰到了準備打爛你的整個屁股的,現在打爛半個就好了。”金鑫在心裡嘀咕。
“咦,老大,我怎麼感覺這人有點麵熟。好似哪裡見過。”人妖說道。
“哪裡見過小北你可彆亂說話啊。”撫琴男子有點緊張地問道。原來人妖就是鄭北。
鄭北用力回憶了下,“好像是那次在望北城府的行動,感覺當時跟在穿城主服邊上的一個男人很像他。”
“哦。那也沒什麼啊,本來他就是跟楚長風一起的。”溫之州再接著說,“這次我們花了這麼大代價才殺了他,要是再殺錯了,那真是無臉在道上混了。快去取了他手上的龍紋戒指,叫兄弟們都撤了。”
“是。”鄭北走到金鑫跟前,正準備彎腰取戒指,隻聽得一陣急劇的破空聲向他而來。他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原來是在外麵等的唐爭北,吳小周他們殺了進來。而這破空聲正是唐爭北用弓弩射出來的三支箭。
“小賊拿命來。”緊接著趙滬也趕到了,一個縱身就上了二樓,到了金鑫的邊上。
溫之州見此情形長嘯一聲,便從小樓的後窗跑了。鄭北向往地上丟了幾顆煙霧彈也跟著溫之州去了。方才還在他們嘴巴裡的兄弟們,此時還在忍受烈火的煎烤和敵手的攻擊,他們且戰且退,利用事先準備好的一個機關,一部分也全身而退了。至於剩下的人,那隻能聽天由命了,因為他們就是溫之州口中裡的‘代價’。
當首領對戰士們說,我們不惜任何代價也要奪取這場戰役的勝利。絕大多數戰士都把自己放進了‘我們’裡麵,極少數的才明白自己其實是在‘代價’裡麵。
一座被人精心設計建造的‘明月閣’就在這一場大火中淪為廢墟了。隨同它一起埋葬的還有幾十具無名屍體。這世間的不公平就是在於,美好的事物往往需要一番的心血去營建,但毀壞卻隻需要一瞬間。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也是如此。比如夫妻,朋友,上下級。一次不忠,終生不用。
大皇子趙天昭遇襲身受重傷生死未知的這一個消息頃刻間就傳遍了天下。這傳播的速度與廣度比起之前‘汀毛和解’有過之而無不及。有時候,我們會很困惑,為什麼人們對壞消息的熱衷度會遠遠高於好消息。壞事傳千裡,好事不出門。是不是每個人都有一種‘聽到彆人過得不好心裡無端地就會有種小歡喜’的病。
雖然這次沒有茶杯為這個消息破碎,但剛剛有所穩固的時局卻又開始風雲變幻起來。本來已經拿下徐階幾個城池的,還想繼續宏圖大展消滅徐階的楚長風馬上選擇了退兵防守。原先已經不設防的崇北城又開始了緊急動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