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事事關重大,我還需慎重考慮才行。”唐爭北說。
“這我當然明白。我也知道你的擔憂。關於唐票的所有細節問題,你不用太過於操心,因為我都已經設計好了。你要做的就是下決斷就行。說到底,唐城是你們唐家的,也是所有唐城人的,而我趙天昭,隻是一個過客而已。若是唐票此事成行,最大的收益肯定也是唐城人和你們唐家。”說到這,金鑫頓了頓。“你不要小看了這一套東西,若是真的運作好了,唐城必然會成為汀國,甚至是整個天星最富足的地方。這一點,已經在彆的地方被驗證過了。”
“想必殿下所說的彆的地方,應該指的是外域吧。”
“沒錯。就是外域。”
“唐某在此先謝過殿下的指點。若有後續,還望殿下不吝賜教。”
“城主客氣了。我隻是覺得城主是一個值得交的朋友,才會如此多嘴。”
“多謝殿下抬愛。那我就不再打擾殿下清靜了,唐某告辭。”
“城主慢走。”
唐爭北緩慢的走了房間,看得出他的腦子裡還在想著唐票的事情。這種地球上司空見慣的東西,對於天星人來講還是有些超前。
唐爭北走後,叮咚忽然上線問金鑫,“你覺得他會接受嗎”
“必須想辦法讓他接受。”金鑫回答。
“為什麼咱們又撈不到什麼好處”叮咚又問。
“明著可能是沒有什麼好處,但唐票一旦實施了,我們就可以跟唐家捆綁了。唐票的實施,他們肯定要倚仗我們。我們隻要掌握了唐票的運作權,就相當於掌握了唐城的錢袋子。錢在我們手裡,唐家自然也就在我們手裡了。”
“所以,這其實是你收服唐家的方式”
“當然。這種方式悄無聲息循循漸進,就算後麵唐家發覺了,也沒有辦法跟我們割裂。”
“心機真得是你表啊。打著為彆人好的旗號坑彆人,你是玩得真溜啊。”
“老大,能不能不要老打擊我的積極性,做這種事情,本來我心裡就很有愧疚感了。”
“你,愧疚感。嗬,我看你是樂此不疲吧。”
金鑫癟癟嘴沒再理會叮咚。
“彆給我裝深沉啊,趕緊給我搞黃金。”
“這些天的黃金還不夠你揮霍啊。”
“不夠,遠遠不夠。”
“老大,你這黃金算起來都用了大幾十噸吧,怎麼你的境界還沒有突破嗎”
“怎麼,你是在說我天資愚鈍!”
“沒有沒有,完全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好奇問一下而已,你彆多想啊。”
“最好是這樣。哼。”
跟叮咚鬥了會嘴之後,金鑫又盤腿坐回到床上重新開始進入冥想狀態。越是在麵對多變形勢的時候,人越需要放空自己去思考。人跟動物最大的區彆除了會製造和使用工具之外,應該就是思考了。人的進步不是因為他經曆了什麼了,而是因為他經曆之後去思考去覺悟,把他的經曆變成經驗,這樣他才算是從經曆中得到了成長。這就好比普通人做了一輩子的飯,為什麼卻成了不廚師。因為多數普通人並沒有把心思放在做飯這件事上。做了就做了,吃了就吃了,沒有去想怎麼做才能讓飯菜的色香味更誘人。金鑫現在的腦子裡已經有了足夠數量的資料訊息,他現在需要的不是再輸入,而是再加工。如果他想把這些訊息都為他所用,他就需要把這些訊息都串聯起來。訊息本身是沒有價值的,因為它是既成的東西。這就好比一把菜刀,如果一直放在那,它就是一塊廢鐵,但如果主人拿它去切菜了,那它的價值就呈現出來了。如果菜刀的主人更智慧一些,讓菜刀去做其他更有價值的事情,那這一把菜刀的價值就更加巨大了。菜刀之所以叫菜刀,是因為它生來就是為切菜的。但是,它也可以不僅僅是一把菜刀。它完全可以跳出彆人對它的定義範圍,去成為它想成為的新東西。其實,人也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的房門被人輕輕推開了。金鑫猜想應該是張儀禮和趙滬回來了。因為這個房間也就隻有他們可以不敲門就是進來。果然,進來的正是張儀禮和趙滬。
“你們回來了”金鑫開口說。
“是的。殿下。”張儀禮回答。
“最近,你們出去的挺頻繁啊是有老朋友在這裡”金鑫裝作不經意地問。
“也沒有。隻是最近也閒來無事,聽說唐城繁華,就去外麵隨便逛了逛。”張儀禮回答的挺敷衍。
“哦我還以為先生心裡隻有大業,對世間繁華並無多大興致呢”
張儀禮愣了一下,然後尷尬地笑了笑。“最近我確實也有些懈怠了,多謝殿下的提醒。”
“我倒是沒有埋怨先生。隻是你們二人身份特殊,現在身在異鄉,凡事還是小心為妙,若不然被人看出了端倪,對大家都不好。”金鑫說。
“是是是,這確實是我們疏忽了。”張儀禮大方承認錯誤之後,金鑫也不便再多說什麼。
金鑫當然不會相信張儀禮外出真是隻為了欣賞唐城繁華。而且,以張儀禮的心智,也不會想不到他們兩人離開金鑫獨自外出,會引起彆人的猜疑。畢竟他們是殿下的貼身隨從,殿下在哪裡,他們就必須在哪裡。更何況現在如此敏感時期,他們更應該在殿下身邊寸步不離才是。所以,金鑫推測,兩人獨自外出肯定是辦相當重要的事情,而這事情極有可能是對金鑫不利。若不然,兩人沒有必要冒這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