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此法甚是極端,所以屬下方才說了,相當危險。”張儀禮繼續說,“我們去侯北城,一來是為了換回唐伯雄,二來也是為了保住你身上大皇子的這層身份。因為接下來,我們不可能長時間的停留唐城。淩風閣的幾位看似保護我們,其實是為了監視我們。以朝廷的作風,他們肯定是希望我們儘快前往趙三番的朝北城,與趙三番達成和解,隻有這樣,汀國這糜爛的國勢才能穩定下來。但趙三番可不是王大毛這樣好相與的角色,我們這假身份在趙三番麵前肯定會露餡。所以與其日後露餡還不如直接去到王大毛的侯北城來得劃算。至少,這樣我們還可以一直利用大皇子的身份來做一些想做的事情。”
你這tmd也算方法,叫死法差不多。金鑫在心裡啐了一句。但表麵上金鑫還是裝作聽進去的樣子,點了幾下頭。“先生說得倒是也有幾分道理。隻是進了侯北城我們可就很難脫身了啊。以先生的智慧應該還有後招吧。”
“其實我們進了侯北城之後,王大毛也不敢把我們怎麼樣。他無非就是想利用皇子殿下的身份向朝廷要些錢糧。所以,我們定是沒有性命之憂的。”張儀禮說。
“那要是我們一直被王大毛這樣看著,哪有機會施展抱負啊”
“這就需要我們在侯北城經營運作了。曆史上被派去彆國當人質的皇子,最後回國繼承大統的例子也是有的啊。”
有你媽。你tmd就是想榨乾我的最後一點利用價值。彆以為自己算盤打得響,這一去侯北城,王大毛肯定會對我嚴加看管。至於你們這些跟著我的隨從,他巴不得你們趁早走得乾乾淨淨。這樣王大毛心裡也更安穩。金鑫在心裡把張儀禮罵了幾通,但借此他也明白了張儀禮並不是一個可與他一同起事的人。既然現在立場已明,那接下來就是誰坑誰的問題了。想到這,金鑫開口說,“先生的方法倒也不是不可行。隻是我們在侯北城的運作需要提前布局,先生以為呢”
“那是自然。”張儀禮連忙應道。“這些事我與趙護衛可以去做,不勞主公費心。”
金鑫點點頭,“那就辛苦先生和趙護衛了。”說到這,金鑫話鋒一轉,“但此行凶險,我心裡真是沒有底。侯北城的布局我還是需要全盤了解才行。若不然,我真是沒有勇氣入虎穴啊。這一點,先生應該能理解吧。”
“十分理解。侯北城的布局我們會時時向你報告的。”
“好的。到時一進侯北城,我的身家性命就全仰仗二位啦。”
“主公放心。我們必然拚儘性命護你周全。”
金鑫滿眼期許地看著張儀禮和趙滬,用略帶哽咽的聲音,深情的說道,“蒙上天恩寵,讓我有幸與二位結緣。我本一個毫無任何勢力的江湖白衣,怎奈何這命運造化弄人,竟然給了我一個這麼大的機會。既然上天要讓我向某人參與天下之爭,那我又怎麼敢拂了上天的美意呢。若是敗了,也無非一條命而已。若是成了,他朝問鼎天下之際,也是二位加官晉爵之時。高位之左右,必是兩位。”
“我等誓死追隨主公。”張儀禮和趙滬齊聲說道。
“噓~小聲點。”金鑫連忙製止。
送走了張儀禮和趙滬,叮咚又悄咪咪上線,“現在演技渾然天成啊。”
“誰叫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呢。你看地球上,有些演員演著演著就真成了萬人之主,而有些萬人之主當著當著竟然也成了演員。所以你說,這演技重不重要。”
“就你通透。對了,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忽悠他們,不會真要去侯北城吧”
“他們既然這麼想把我們往火坑裡推,那就不要怪我們到時把他們騙得底褲也不剩。”
“你有計劃了”
“這,還沒有。”
“那你說個鬼啊。白讓人興奮。”
“騙人也要講究章法的嘛。慢慢來。”
“看好你,加油乾。”
“……咦,老大,你今天有點點不一樣啊。”
“哪裡不一樣。”
“你這突如其來的一絲絲人性關懷簡直讓我如沐春風鬥誌昂揚啊。”
“好好做一個合格的傀儡,彆瞎皮皮。”
“明白。”
一夜無話。
第二天,金鑫一個人繼續進行說書大賽的後續事情。表麵上看金鑫雲淡風清,但實際上他時時刻刻都在絞儘腦汁。因為在這裡他還沒有一個完全可以信任的人,他無法把最隱秘最核心的交給彆人處理。卡在他麵前的最大的障礙是時間,他沒有足夠多的時間來發展自己。他需要以最快的速度達成他來天星前就製定的目標。有一句話叫天下不為我所有,但為我所用。這也正是金鑫目前想在達到的境界。
人與動物有一個很大的不同是,人會思考自己存在的意義。當叮咚給了金鑫不凡能力的時候,他就時常會想這個問題。以前他是個不名一文的小**絲時,他總會想如果自己有了一千萬有了一個億之後就可以怎麼樣怎麼樣了,但當他有了之後,他又發現,這些金錢並不能給他想象中的快樂。或許說,這些金錢已經無法滿足他當前的現狀。因為他又看到前麵更高的一座山。他也曾想象如果自己放棄一切時又會怎麼樣,但他一有這種想法的時候,身邊人期許盼望就成了他最無法割舍的東西。儘管現在他戶口本就一個人,比其他人更沒有顧慮和軟肋。可是,人與人之間不隻是隻有親情的,其他的情感也會成為一個人的羈絆。或許,這也是人跟動物的區彆之一。人必然是感情動物,但感情動物並不一定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