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太後娘娘跟前說惜惜什麼壞話了?”
一出宮,顧時瑾就質問起來。
如今惜惜在皇宮,太後若是想對她做個什麼,那不是輕而易舉。
蘇知念這個女人,為了不讓位,居然如此這般心狠手辣,想借太後的手對惜惜下手!
單是想想,他隻覺得氣血上湧,恨不得直接掐死蘇知念。
忙碌一天蘇知念隻覺得疲乏,她懶懶的抬了抬眼皮,語氣譏諷。
“若是我真要做什麼,又何必要讓你見到任惜惜,直接給太後娘娘說她在宮中殺了她便是。”
“誰知道你是不是嫉恨本將軍心屬惜惜,故意讓本將軍痛苦不堪?”
顧時瑾冷哼一聲,斜睨了一眼蘇知念。
畢竟他新婚夜奉命出征,之後被傳死在外頭,她蘇知念依然對將軍府不離不棄。
由此可見,蘇知念一定是愛慘了他。
玉書都要無語死了,將軍哪裡來的底氣說這番話的啊!
差點把他們家小姐折磨死,還盼著小姐愛他愛到離不開,也不知道誰腦子有大病。
“顧將軍一如既往的不要臉啊!”
“蘇知念你說什麼?”顧時瑾滿眼怒意,似乎不可置信一般。
“看來顧將軍不止是不要臉還耳聾。”
蘇知念強忍著恨意,她怕自己一睜眼就想撕爛眼前這張臉。
“蘇知念,你找死!”
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多次挑釁他。
“你彆以為這樣,就能引起我的注意,欲擒故縱的把戲罷了!”
顧時瑾臉色一冷,叫停了馬車,聲音冷冽如寒冰刺骨。
“停車!”
“既然夫人死不認錯,那便讓她自行反省,蘇知念,滾下去!”
他的語氣不容置喙。
玉書瞬間變了臉,忍不住哀求起來。
“將軍,小姐如今身體虛弱,經不起折騰啊!”
從這裡到將軍府還有不少的路程,蘇知念先前被關在柴房不給吃喝,又被顧時瑾打了一掌。
如今身子還沒恢複,讓她們走回去,那不是要他們小姐的命嗎?
顧時瑾死死的盯著蘇知念的臉,沒見到他預想中的表情,他冷哼一聲。
“她不是很硬氣嗎?這區區十裡長街有何走不得的,趕緊滾下去!”
十裡長街,青石板路。
蘇知念想起顧時瑾來求娶她之時,蘇父很不讚同這門婚事。
可顧時瑾生生跪了十裡地,一路磕頭著求了這門婚事。
彼時全京城上下無人不稱頌這段佳話。
蘇父蘇母被觸動,蘇知念也被感動,認為他是真心實意的求娶,於是便答應嫁給他。
如今想想,真是諷刺至極。
那些過往,現如今也成了旁人取笑蘇知念的話頭。
玉書還想說些什麼,蘇知念拉住了她的手,語氣平淡。
“玉書,我們走。”
等蘇知念真的下了馬車,馬車疾馳而去,顧時瑾一臉憤然的錘在小桌上。
他心裡居然很不是滋味。
而且顧時瑾悲催的發現,他居然會下意識忽略掉惜惜,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蘇知念就是個心機深沉的毒婦。
等惜惜回來,他一定要休了蘇知念!
玉書看著疾馳而去的馬車,憤怒不已,她扶著蘇知念,毫不留情的罵了起來。
“將軍當真是眼盲心瞎,吵嚷著要找任惜惜,帶他見到了人,又說是小姐你做的。”
“他也不想想,小姐你哪有那麼大的本事能把人往皇宮裡塞,還是塞到陛下的寵妃身邊。”
“他怎麼什麼都怨你啊小姐!”
見玉書氣的胸脯不住的上下起伏,蘇知念心底早已沒了波動。
要說她現在對顧時瑾唯一的念想,那便是讓他不得好死!
“小姐,我們難道真的要走回去嗎?”
玉書看著那長長的街道,心中不免的發愁。
一輛熟悉的馬車緩緩而來,馬車上坐著個熟悉的人兒。
沐東臉上掛著率真的笑意,他勒停了韁繩,直接開口詢問起來。
“若是蘇姑娘不嫌棄,我們王爺說可以送姑娘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