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你看我今年歲數小,但是我總結了,人這一生其實可短暫了,有時一想跟睡覺是一樣一樣的。”
“眼睛一閉,一睜,一天過去了,嚎~”
“眼睛一閉,不睜,這輩子就過去了,嚎~”
徐銘聽著台下觀眾澎湃的笑聲,隻覺得整個人更加上頭。
他是人來瘋的性格,這會兒跟玩起來了似的,甚至狀態隱隱超越了前世小沈陽的原版。
畢竟他的表演屬於是升級更新的s版本。
“大爺,我沒彆的意思。”
“那是啥意思。”
“我那意思那,人不能把錢看得太重,錢乃身外之物,人最痛苦的事情你知道是什麼嗎?人死了,錢沒花了。”
“人這一生最最痛苦的事你知道什麼嗎?是人活著呢,錢沒了。”
本山大叔也跟著來了勁,當師父的風頭能讓徒弟給全壓咯?
他是誰?小品之王!
兩人的一唱一和,就跟往台下和電視機前丟了炸彈似的。
轟地一聲。
包袱徹底炸了。
觀眾們就頭一次感受到什麼叫一浪推著一浪,笑聲翻番地往上升。
“霧草,這小徐是真特麼猛,排演的時候咋沒感覺到呢。”編劇徐正超由衷地感慨道。
他沒想到自己精心設計的包袱,在丫蛋那沒炸,到徐銘這兒全炸完了。
自己這個本家的狀態,多少沾點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連本山大叔都有點壓不住的意思。
“這演員叫啥名字,本山大叔的徒弟?頭一次見呐。”春晚後台節目組的導演看著導播屏幕,對著對講機問道。
他很清楚,經過這晚,對方肯定要火了。
“叫徐銘,去年剛收的徒弟。”
工作人員擦著額頭上的汗,更多的信息他們也不知道了。
對於不了解網絡的人來說,徐銘就跟石頭堆裡蹦出來似的,一無所知。
前營村,這會兒氣氛又不一樣了。
“徐大姐,你兒子這是要成明星啊,以後有好事可得想著咱們父老鄉親。”
“對,小銘小時候我還把過尿呢,那尿呲得老遠了。”
“咳咳,老徐,你記不記得咱以前喝酒,你說讓銘子跟我家閨女撮合撮合。”
眾人下意識恭維著徐父徐母,他們再不懂行,也看得出徐銘這孩子怕是要紅了。
沒看屏幕裡台下那觀眾樂得都跟他們村頭二傻子一樣。
上一個能讓大家在春晚笑成這樣的年輕人,叫陳小二。
人家現在是見不著影兒了,但當時多火,大家還是記得的。
“哎,我倆不當家,那孩子自己賊有主意,啥事等他回來再說吧。”徐母囫圇地敷衍了過去。
她突然發現,生兒育女不是啥壞事,娘炮點咋了,不知道婦女能頂半邊天嗎?
自己兒子連帶著爺們兒和婦女全占了,這不就頂起整片天。
本山傳媒的藝人們就更不用說了。
各自的心情那叫一個複雜。
沒想到師父先前帶了好幾個徒弟登台,唯獨這回節目是真捧人啊。
但就算再酸再嫉妒,他們也得乖乖地把手機拿出來,給徐銘和丫蛋編輯起祝福短信。
過了年,誰喊誰哥那可不一定了。
現在的他們隻覺得徐銘要火,但誰也沒想過後者會火到怎樣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