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竹聯幫的地盤太大,他們的人手又太少根本就守不住,林澤豪最終決定放棄一些外圍地盤,隻堅守總堂和一些核心堂口。
這樣一來,隻要拿到動手的借口之後,和記就可以用正統的名號,收回之前竹聯幫丟掉的那些地盤。
不給?
那就打!
林澤豪現在困惱的從來都不是動手,而是沒有苦於身份限製,沒有動手的理由!
隻要師出有名,那一切才能順理成章!
林懷樂拍了拍王宇的肩膀,道:“知道為什麼和記會有今天嗎?”
麵對答非所問的林懷樂,王宇搖了搖頭。
“因為我們有豪哥。”
“知道為什麼我們有今天嗎?”林懷樂又問。
王宇不確定的道:“因為我們有豪哥?”
林懷樂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沒錯。”
“我也不瞞著你,我們社團之所以能走到今天,全都仰仗豪哥。”
“當初,我們和勝和在港島四大社團之中,僅僅排第三,如果不是豪哥的話,說不定我們的下場也會跟現如今的洪興一樣,徹底被掃進曆史的故紙堆裡。”
“所以,我們這些做小的,對於豪哥的決定,永遠是無條件的信任,這無關與地位和權勢,隻是過往事跡早就無數次證明的真理。”
看著滿臉虔誠的林懷樂,王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心中的焦慮也是迅速消退。
“相信豪哥,我們一定可以的!”
不是他膽小怕事,實在是如此一來風險太高,退一步來說,就算此事不成,和記大不了隻是錯失一個發展的機會,但他可就無路可退了。
所以,王宇一定要儘力避免任何的失誤!
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隻許成,不許敗!
竹聯幫這邊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作為進攻方的四海幫、天道盟和三聯幫也沒閒著,紛紛動員手下,準備進攻竹聯幫的總堂。
而林澤豪這邊,則是穩坐釣魚台,沒事就陪王祖嫻逛逛街,談談生意,悠哉的很。
他這邊活的瀟灑,但飛利浦那邊的人卻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刻也無法淡定。
酒店內,韋格霍斯特已經將行李打包好了,神情有些崩潰,“到底是什麼情況,你不是說找三聯幫對林澤豪下手嗎?”
“短短幾天之內,三聯幫的幫主死了,新任幫主到底還打不打算履行承諾?”
韋格霍斯特生怕加克波不當回事,還特地加重語氣,並且輔以動作,道:“聽著,加克波,我已經調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這位林澤豪絕對不是普通人!”
“他不僅僅是商人那麼簡單,根據我港島朋友的說法,他絕對有著濃厚的江湖背景,屬於說一不二的黑手黨!”
“林是黑手黨教父般的人物,你明白嗎?”
說句心裡話,如果不是害怕回去之後丟掉這份薪水和待遇都不錯的工作,他早就搭飛機回荷蘭總部了!
黑手黨,他們這些打工人可惹不起!
更彆說,這裡還是異國他鄉,他們人生地不熟的,怎麼看都像是來送人頭的!
加克波是這次談判的主要負責人,要比韋格霍斯特年長一些,留著乾淨利落的短寸,夾雜著點點花白,看起來也更加沉穩一些。
隻不過這個時候,他也沒辦法繼續保持沉穩風度了、
“黑手黨的教父,你確定?”
“我看他也就是不到三十歲的樣子,這樣的資曆真的足夠做為教父嗎?”
西方雖然沒有社團,但黑手黨文化卻是深入人心。
在他們的心中,教父都是位高權重且上了年紀的中年男人。
一個三十歲不到的年輕人,真的能達到這種高度嗎?
“加克波,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總部已經接連打了三天電話,要求我們彙報談判成果了!”
“而事情的真相是,寶島工業研究院與林澤豪已經選址成功,馬上就要為這個嶄新的廠子舉行新聞發布會了!”
韋格霍斯特無奈道:“到那個時候,對於我們來說失業隻是最輕的處罰,說不定我們會被告上法庭,要求我們賠償以此造成的商業損失!”
“清醒點吧,我們現在必須做出決斷了。”
加克波的神情也很是凝重,沉默良久才吐出幾個字來,“這邊有句古話說得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不管林澤豪到底是不是黑手黨的教父,我們都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去賭。。”
“立刻訂最近的航班,回荷蘭。”
三聯幫那邊,加克波隻是與雷功有點交情而已,現在對方下去賣鹹鴨蛋了,交情就徹底斷了,這條路也走不通了。
丟掉性命與丟掉工作相比,正常人還是會選擇後者。
工作沒了可以再找,命卻隻有一條,沒了就是徹底沒了,再也沒有辦法挽回。
韋格霍斯特立刻打電話訂機票,談判小組的其他成員也開始收拾行李。
與之前的意氣風發相比,現在的他們就好像喪家之犬一樣,每個人的情緒都低落到了極致。
套房內的氣氛,也變得無比壓抑,就在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篤、篤、篤。
“誰?”
韋格霍斯特下意識的用英語問了一句,加克波則是無比緊張,甚至拉開了抽屜,拿出了左輪手槍。
“先生,我們是客房部的,維修部門檢測到燃氣泄漏,我們過來檢查一下。”
從對方的聲音來判斷年紀不大,而且英語很是流利,這使得加克波稍微放下戒心,同時示意其他人去開門。
隻不過,左輪手槍依舊被他緊緊的握在手裡,食指放在扳機上,槍口則是對著門口。
一旦有所異動的話,加克波絕對能第一時間扣動扳機!
房間的門被打開,兩個男人穿著維修製服,推著工具車走了進來,上麵擺滿了各種電線和工具,看起來很是雜亂。
見狀,加克波終於鬆了一口氣,正想把左輪手槍收起來,卻發現這兩名維修工人已經將手伸進工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