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統統絕不會作弊的!”
記憶碎片,那要怎麼用?喬落低頭摸了摸自己鎖骨處的胎記,若有所思。
沒過一會兒,秦晏洲便回來了。
“陳嘹和部隊上報結婚,但報批的新娘名字,不是你。”他邊說邊觀察喬落的反應。
後者心裡小九九一大堆,她可不像原主那麼傻,堅信陳嘹在部隊裡不會找下家,這情況無非是意料之中。
那她恐怕沒理由留在這裡了,喬落的表情頓時哭喪了起來。
泫然若泣,仿若傷透了心,“我跟他當時也是父母之命,這個負心漢!我可是走了三天三夜啊,回去我家裡人肯定會打死我的。”
秦晏洲眉目微動,想說些什麼又止住了話頭。
垂下眼看見自己無力的腿和已經生了鐵鏽的輪椅,眼神中一片暗色。
卻沒想到喬落的下一句——
“指揮長,你家中可有媳婦了?”喬落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才說出自己的真正目的,“要是沒有,我們湊個夥兒。”
好感值都已經50%了,喬落隱約能摸透一些,這個外表剛硬的男人內心真實的想法。
趁著熱乎的勁,此時不動更待何時?
她的胎記,還有不經意出口的昵稱,秦晏洲應該是認識她的,哦不,認識原主……她就當占了個便宜。
秦晏洲以為自己是聽錯了,現在的人大多含蓄矜持,少有像喬落這麼膽大口快的。
“我還沒有妻子。”秦晏洲定定的看著她,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看起來很凶,“你不怕我?我是殘疾,治不好了。”
喬落目光落在他的腿上,自己一個實習的外科醫生,雖然在醫術方麵也是個半吊子,但總比現在這個時代先進。
她俯下身,“方便我看一下嗎?”
秦晏洲表情古怪,但是沒有抗拒,小幅度的點了點頭。
她捏了捏秦晏洲的下肢,到膝蓋半月板的位置力道重了許多,“這裡有感覺嗎?”
秦晏洲始終注視著喬落,麵上不顯風雲,搖了搖頭,“沒有。”
喬落把褲子卷起一層,終年不見陽光的小腿,有種不正常的蒼白。
“唔,肌肉有點萎縮了。”她認真的查看,那感覺像是在做老師布置的作業,這個病例,在她背的那本大書裡麵,顯得微不足道。
“脊髓神經損傷,雖然有點麻煩,但還沒到你說的治不好的程度呢。”
秦晏洲眉頭微挑,從那些醫療隊那邊聽過太多的歎息,眼前的女人告訴他的卻是還沒到那種程度。
他一瞬間懷疑是自己耳鳴。
“我可以幫你做康複治療。”喬落站起身來,拍了拍手,窗外的陽光灑在她的眸子裡,拂上一層光彩。
“不過我有個條件,就是我們結婚。”她雙手抱臂,理所當然道。
秦晏洲抬頭同她對視,想從喬落的臉上找出一絲端倪來,但她坦坦蕩蕩又乾淨澄澈。
“你想好了嗎,結婚不是兒戲。”秦晏洲頭擰向一邊,想要掩飾自己此起彼伏的劇烈心跳,卻是無果。
“我現在可是在問你,指揮長,你想好了嗎?”喬落彎腰和他視線齊平。
帶著點若有似無的撩撥,膽大妄為的伸出手指點了點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