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是令人匪夷所思。
但江靖之不這麼覺得,他隻認為方世途是極有眼光的。
方世途:“總覺得江若懷身上藏著許多秘密。”
江靖之臉色鐵青,眼神冷冽,用力抓著桌子的手變得慘白:
“不管他有多少秘密,敢擋我當上太子之路,必死!”
(玄王府)
抖抖身上的灰塵,江若懷換下衣衫穿上了那玄色火焰團紋服。
看著麵前大快朵頤之人,問道:“飛南兄,你到底還要在我這裡賴到幾時啊?”
飛南擦了擦滿是油花的手:“怎得?學成武功就要趕我走?”
江若懷笑笑,搖搖頭,隨即又換了一副嚴肅的麵孔,問道:
“可有消息嗎?”
“唉。”飛南歎了口氣:“找了這許多年,一絲音訊都沒有,怕是早已不在人世了”
眼見江若懷越皺越緊的眉頭,他趕緊換了個話題。
“倒是聽說你今日遇見刺客,還裝作不會武功,讓姑娘保護你是嗎,商兄?”
江若懷嘴角一勾:“就是覺得她挺有意思,逗逗她罷了。”
“殿下,柳大夫來給您診脈了。”侍衛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嗯,讓他進來吧。”
眼見柳大夫的臉白了又青,飛南嚇得要命,忙問道:
“可是又有什麼不妥?”
“唉,殿下,早跟您說了您的身體不適合那水患潮濕之地,您偏要去。”
柳大夫無奈的搖了搖頭。
“舊疾複發,我開幾服藥,您近期還是不要出門了。”
“好。”
等柳大夫退下,江若懷迎上飛南關切的目光:
“都怨我,若當年你不是為了救我,也不會成如今這樣。”
“行了,一個大男人如此矯情可還行?”
他拍拍飛南的肩膀安慰著。
幾年前飛南身受重傷,掉進冰湖裡。
是江若懷不顧一切,大冬天下水找了兩天一夜才把飛南撈了上來。
又費了好幾個月才把他救活。
從那以後便落下了病根,即使是大夏天,也要多加一件衣服。
好在這幾年跟著飛南學習武功,身體稍稍好了一些。
可一去嵐州忙活這數月,又引發了舊疾。
“若是找得到老五,說不定還有辦法可”
眼裡的光越來越暗,似是知道希望不大。
江若懷打斷他的話。
“你這表情好像我活不過明天似的”
“呸呸呸,胡說什麼!”
“說正事!今日刺殺你的你可知道是誰?”
“除了我那好二哥還能有誰?”
飛南的表情越來越糾結:“就因為你比他做的好?”
江若懷笑笑:“當然不是。”
“他在意的是父皇那句話。在他眼裡,我可成為了他上位的一大阻礙。”
“那我去幫你殺了他!”飛南拿起他的飛羽劍就要衝出去,卻被他起身攔下。
“不必,我還想跟他玩玩。”
飛南臉上滿是無語之色:“真不懂你們這些人,擱在我這裡,直接殺了拉倒,何苦還要想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