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欄杆邊上,循著聲音的來源望去。
左右走廊儘頭各站了一名手持長劍的護衛。
一個抱著琵琶的姑娘從裡麵出來向屋內的人行了個禮,想必便是小二剛才說的杏花姑娘了。
這杏花姑娘容貌秀麗可人,彆說是個男人,就是女人見了也必會十分喜歡。
少傾,從屋內走出一位公子,一襲淡藍色花羅錦袍上繡雲鶴暗紋。
頭發隻用一根素簪隨意挽起,眉眼清冷,氣質清雅。
萬俟月趕緊擦了擦不自覺流下的口水,原來這就是公乘淩啊。
彆說,你還真彆說,隻是他怎麼看也不像是個花花公子啊。
找個什麼話題去搭訕呢
公乘淩的眼神帶著探究的意味盯著剛剛離開的杏花,正欲轉身之際。
“嗖嗖嗖~”無數枚梅花鏢向三樓各個方向攻擊而來,驚得其他人慌忙逃竄。
一旁的護衛見狀趕緊拔出長劍擋在公乘淩麵前攔下飛鏢,警惕地看著上方。
“無妨,退下。”
一雙修長的手將深深插入門框上的梅花鏢輕鬆拔下,正反看了看,嘴角一勾,似是想到了來人的意圖。
他對著樓上喊道:
“既然來了,何必畏首畏尾?”
周圍瞬間安靜下來,與剛才熱鬨的景象大相徑庭,仿佛這裡從不曾有人來過。
一陣狂風襲來卷下無數葉片,空氣中充滿著腥甜的味道。
既而出現一人,身著墨綠錦袍,腰間彆一塊古玉,踏著落葉而來。
他眼神淩厲,舉手投足間從容不迫,身上的一切都彰顯著他高貴的身份。
這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公乘淩,緩緩開口:“我的好弟弟,你這是什麼話?”
公乘淩看清來人的臉後,微微低頭,雙手並攏,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原來是大哥啊,我還以為又是哪個暗殺我的組織呢。”
公乘展舒了舒眉頭,仰天大笑:
“我的好弟弟,許久不見,你還是那麼幽默。”
“哥哥隻不過是怕你出門在外不安全,試探試探你罷了,倒是你身邊的狗很是厲害嘛,居然能擋住我的梅花鏢。”
雖嘴上打趣著,但公乘展那臉色卻越來越黑。
說到最後竟然咬牙切齒起來,像是在可惜什麼。
“幽默的明明是大哥,我們上個月剛見過,不是嗎?”
公乘展裝作不知的樣子:
哦,是嗎?那想必是弟弟看錯了,哥哥我數月來一直在山上清修,今個兒剛剛下山回來。”
公乘淩哈哈一笑:“看來著實是我眼花了,估摸著應該是太過想念兄長的緣故,這才看錯。”
公乘展招招手,示意公乘淩到四層來。
彼時安靜的酒樓在一瞬間又恢複了熱鬨,好像剛才驚險的場麵從未發生過似的。
樓上的公乘展早已備好酒菜,就等著他的好弟弟入座。
寬大的桌子上放著八壺酒,裝酒的容器形狀各異。
一雙鷹眼直勾勾地盯著公乘淩,想從他的表情中找出些許破綻。
卻不想公乘淩見到這些酒猶如發現寶藏般雙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