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棟無奈道:“蘇小姐,這二人見進不去,一直在這門口徘徊。剛才若不是主動撞上去,我們也不好出手製止。”
“你看怎麼處理,要不要報警?”
一聽到要報警,老人立刻把拐杖一扔,直接躺在了地上,撒氣潑來。
“無法無天了!這年頭兒,丫頭片子都能造反了!”
“以清啊,你睜開眼睛看看,看看你生的好女兒…她要逼死我啊!”
“你倒是兩手一拍走了,留下我一個老太婆讓她欺負,你不孝!”
無端提到父親的名字,蘇念念的怒火“噌”的一下子冒出來了。
“你閉嘴,你沒有資格提到我父親!”
蘇念念冷笑著:“除了撒潑打滾,欺軟怕硬,你還會什麼?”
蘇念念一步一步地走到老人麵前,蹲下來,語氣中透著狠絕,冷笑著說:
“你每到這來騷擾我一次,我就會安排監獄裡的人,揍趙博文一次。”
“我保證,會一次比一次揍的狠,還查不出來。”
老人看著蘇念念陰笑的臉,第一次感到害怕了。
“你…你…”
蘇芬聽到後嚇壞了,直接衝過來,跪在地上把老人扶起。
“媽,媽,不行啊…這丫頭已經魔怔了,可不能再讓博文在在裡頭挨打啊…嗚嗚嗚…”
“他從小到大,我們都沒怎麼訓過他,更舍不得打啊…嗚嗚嗚…”
這二人本來是想敲詐一筆的,再逼著蘇念念,找人把趙博文放出來。
可誰也沒想到,從小到大乖巧文靜的女孩兒,現在完全換了個人。
她們有點害怕了,膽怯又不甘心地看了蘇念念一眼,拍了拍身上的土,罵罵咧咧離去。
直到安全回到彆墅內,蘇念念才長舒一口氣。
稍微吃了點東西後,她將醫生開的藥,連同用法用量,一起投入外賣箱,給謝璟珩傳送過去。
謝璟珩房內,他望著桌子上剛剛從神龕中拿出來的藥和字條,心情久久沒有平複。
灶神說,他其實從流放之前,就已經中毒了。
但具體是多久之前,誰也不知道。
謝璟珩歎了口氣,這個範圍太大了,候府的下人那麼多,而在流放路上,他也接觸過不少人或事。
但如果能長時間對他下毒,也得是在他身邊的人。
謝璟珩不禁苦笑了出來,難道讓他懷疑四叔五叔,讓他懷疑從小跟著他的竹一?
怎麼可能!
都是共患難過來的人,不可能因為這毫無證據的事情,就輕易地辜負信任。
事情的關鍵,還是要設個局,得把下毒的人或物,給引出來。
謝璟珩按要求服下蘇念念傳遞過來的藥物,然後偷偷將他們,藏在屋裡一個隻有他知道的地方。
在房間裡呆了許久,謝璟珩站起身,打算出去透透氣。
畢竟京城的人,半個月之後就要到了,耀縣的那些屋子,要快些轉移到地下城,才能保住。
剛走出房門,就看見錢鈺風風火火地朝著他跑了過來。
一見到謝璟珩,就麵色凝重地從懷中掏出那個暗金色的信筒。
“璟珩,我表姑母來信,說朝堂之上,有人慫恿陛下,借道思勞國。若借道思勞,那麼從京城到耀縣,十日內就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