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是叉死的?不是被人殺了?”謝璟珩又問了他一句。
小夥計隻覺得自己呼吸都快慢了半拍,一個勁兒瘋狂地點頭。
謝璟珩這才滿意,放下了小夥計。
當謝璟珩快走到家門的時候,正好碰見謝嵐和謝勳,帶著幾個身強體壯的家丁,正要往外走。
“四叔,五叔,你們這是”
聽到了謝璟珩的聲音,謝嵐和謝勳惶然間一抬頭,都愣神了。
珩哥兒竟然自己回來了?
謝勳疾步上前,拉著謝璟珩的胳膊,左看右看,直到確認了他沒有受傷,這才稍稍安下心。
可放下他的胳膊,袖口上的幾片血跡,又讓謝勳的心頭一緊,急忙問道:“珩哥兒?你流血了?”
謝璟珩擺擺手,漫不經心地說:“不是我的,是田裕貴的。”
“啊?”
”你說誰的?”
謝嵐和謝勳相互對書了一眼,目光交彙之處,不禁大驚。
“田裕貴啊,他仗著自己是長公主的兒子,吞了京城裡,多少世家大族的田產鋪子了?”
“那錦華堂是我母親所有的心血,如今我回來了,必定要拿回來。”
謝嵐心中一沉,他似乎覺得此時另有蹊蹺,因為珩哥兒從來都不是一個莽撞,隻憑著自己的一時興起做事的人啊!
就拿耀縣來說吧,民兵隊、地下城、育嬰坊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能證明謝璟珩是一個做一件想十件的主兒。
謝嵐嘴上沒說,依舊麵色如常地問道:“那珩哥兒殺了他,接下來是什麼打算?”
可在一旁的謝勳卻急的不行,心疼又責怪道:“珩哥兒啊,你說你有你五叔在呢,這殺人的事情,你怎麼還親自動手呢!這萬一有個好歹,我可得怎麼向大哥交代啊!”
堂堂常年一個帶兵打仗的將軍,麵對自家侄子,卻像個老媽子似的念叨。
謝璟珩知道,這是關心則亂。
他微微一笑,柔聲說:“五叔彆急,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更何況,我雖然帶了暗器,卻沒用的是。他是自己被叉死的。”
可謝嵐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這個侄子還是道行太淺,根本不知道那田家,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話雖如此,可田家又怎麼會相信?他們隻知道,今天有人看見你們去了鋪子。所以肯定會認為是你,殺了田裕貴啊!”
謝嵐的眼神逐漸變得晦暗,他大腦瘋狂想著對策,索性心一橫,說:“珩哥兒,若田家來拿人,要不你就索性說,是我出的主意。莫相如今還在朝中,與我甚是相熟,這件事情,哪怕最後鬨到了禦前,我也能分說分說。”
可謝璟珩搖了搖頭,他看了一眼愁眉不展的謝嵐,寬慰道:“四叔莫要著急,事情還沒有到那一步,就還是會有轉機。”
“再說了,我隻是去了成衣鋪子,可又有誰能證明,是我殺了他呢?”
“田家向來囂張跋扈,京城裡想讓他們似的,可從來不止我們一家。”
謝嵐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抬頭,驚道:“你是說”
“對,臨走的時候,我已經在現場,留下了柳家大公子的隨身物件。”
“既然我們回京城了,就要先把水攪混,讓沉在水中的東西,全都動起來。而母親留下的那成衣鋪子,我要陛下親口下旨,完完整整地歸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