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讓你們離開,是對你們好,真的。”韓度說的一臉真誠。
可是在場眾人紛紛拒絕韓度的提議,更沒有把他的提議當回事,隻當他是黔驢技窮。
“好吧,既然各位都不願意離開,那本官就先行謝過了。”韓度站起來,朝著眾人行了一禮。
“哈哈,好說,好說。”
“應該的,應該的。”
......
就在眾人都以為韓度已經服軟的時候,韓度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如晴天霹靂一般衝入眾人的腦海,震得他們眼冒金星。
“本官在陛下麵前立下過軍令狀,如若不能製造出令陛下滿意的寶鈔。寶鈔提舉司從本官以下,一體斬,立,決!”
震撼!
驚恐!
所有人眼睛瞪的如銅鈴一般看著韓度,所有人心裡回蕩的都是兩個字,“瘋了,瘋了!”
“你,你不是人,你就是個瘋子,瘋子。”曹正顫顫巍巍的指著韓度,他已經語無倫次了,除了瘋子兩個字,自詡飽讀詩書的他找不到其他字眼來形容。
韓度一如微笑的看著眼前一切,他當然是沒有在老朱麵前立過軍令狀。但是現在他說有,誰還能去找老朱查證不成他本來就是老朱親自任命的,說在老朱麵前立過軍令狀也說的過去。
老朱的威名,去年才用丞相胡惟庸的腦袋給重新祭煉過一遍。
像曹正這種從八品的小官,看見老朱的形象不吝於看見了屠刀。
誰敢去找老朱求證
曹正、程適兩人的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最終隻剩下一張慘白的臉以及布滿額頭的冷汗。
“下官,下官懇請大人高抬貴手。”
萬般無奈之下,兩人隻好服軟向韓度求情。
本來剛才是他們在逼迫韓度,但是轉瞬之間他們的生死就被捏在了韓度手上。韓度要是鐵了心不讓他們離開,他們還真是沒有什麼好辦法。即便是有,那需要付出的代價,也足以讓他們傷筋動骨。
不服軟不行啊,難道繼續留在寶鈔提舉司等死嗎他們可不相信韓度能夠製作出令陛下滿意的寶鈔來。
他們可不像韓度是戴罪立功,不作寶鈔是現在死,製作寶鈔失敗是以後死。算起來製作寶鈔還是占了便宜的,可以晚死幾天。
韓度眼看自己徹底壓服兩人,心情大好,“兩位大人放下,本官說到做到,一定會奏請朝廷將兩位調離的。”
“謝過韓大人寬宏。”兩人齊聲道謝。
“下官告辭。”
“下官告辭。”
本想給韓度一個下馬威的兩人,最終卻得到這樣的局麵,再無顏麵繼續待下去,轉身便離開了這裡,忙著去找他們信得過的人。如果韓度這裡沒有遵守諾言,將他們調離的話,他們還可以自己想辦法自救一下。
兩位堂官一走,剩下的四人則尷尬無比的留在這裡。其中有兩人還巴巴的望著曹正二人離去的身影,似乎是想跟他們一起離開。
但是曹正二人現在挖空心思,都是在想辦法讓他們自己跳出這個火坑,那裡還會顧及的上他們
韓度見此,也不惱,大手一揮,“都走吧,本官會將你們一並調離的。”
“謝大人寬宏。”向韓度行了一禮,其中三人便失魂落魄的離開。
隻留下最後一日站在那裡。
韓度抬頭看了他一眼,“你怎麼不走”
“回大人,下官一無依仗,二無錢財,實在是無路可去。再說,大人初來乍到,總需要一個人了解情況才是。”
韓度從主位上起來,背著手走到此人麵前,仔細的看著他問道:“難道,你不怕死”
此人抬頭苦笑,“下官自然是怕死的。但是如果沒了下官的俸祿,下官一家老小都得餓死。與其死全家,不如死下官一個。再說了,下官不認為跟著大人會死。螻蟻尚且貪生,想來大人也不會輕言生死。”
“嗬嗬,有膽識。”韓度摸著下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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