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沒有錯,那韓度這小子呢他居然敢將產出石炭的荒山買下,他這是想要乾什麼枉朕還認為他是個人才,沒有想到也是一個奸佞之徒,去,將韓度給朕召來。”
老太監被老朱看一眼,渾身上下一個激靈,快步出去,安排人去召韓度。
對於老朱要召見韓度,朱標卻沒有阻攔,他也阻攔不了。
在這次風波當中,最重要的就是韓度和縣令兩人。既然縣令是沒有錯了,那麼韓度便逃不了嫌疑,誰讓他是這起事件裡麵,最大的獲利者呢
朱標雖然很是欣賞韓度對於寶鈔的深刻認識,認為他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他也不可能對韓度進行無休止的袒護。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在這裡,等到老朱發怒的時候,好及時救下韓度一命。
韓度窩在城外鈔紙局裡。
等到韓度馬不停蹄的感到奉天殿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有餘。
在這一個多時辰裡麵,一向勤勉的老朱沒有批閱過一封奏折,沒有和朱標說過一句話,可見老朱心裡的怒火是何其的旺盛。
“臣韓度,拜見皇上,拜見太子殿下。”韓度滿頭大汗的趕來,氣都沒喘勻,隻能強行控製著自己的呼吸,避免失禮。
失禮於禦前,可是大罪。
“起來吧。”老朱話語輕柔,好似風平浪靜一般。
但是韓度卻從這句話裡麵聽出來了,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意味。
“謝皇上。”韓度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眼睛餘光瞥見太子殿下,見他正在朝自己使眼色。
“朕聽說你發財了”老朱隨意的問道,就好像是在和韓度拉家常一般。
老朱雖然語氣平靜,但是韓度卻從老朱的眼睛裡麵看到了一片紅的,就好像是得了紅眼病一般。
老朱就是得了紅眼病,他眼紅石炭的財富。要不是因為眼紅,他又何必雷霆大怒的把薛祥和毛驤兩人臭罵一頓
“發什麼財啊,臣窮的都快要要飯了。皇上你也知道,臣全家下獄,家宅都被查封過一回。要不是皇上開恩,臣現在恐怕早就人頭落地了。可是臣家裡卻是被洗劫一空了,就連現在臣家裡的開銷,都還是靠著臣妹子的嫁妝在支應著。”
韓度既然明白老朱這是犯了紅眼病,那事情也就簡單了,無非不過是分出一部分利益出來給他便是。
再說了,韓度從來就沒有打算過將所有的石炭全部一口吞下,他還沒有那麼大的胃口,更沒有那麼硬的背景。
讓出大部分的利益,將老朱拉來給他當靠山,然後他才能安安穩穩的將屬於自己的利益落入口袋,這才是王道。
否則彆說是老朱了,哪怕是周縣令都有一百種辦法讓他將暴利的產業做成破產。
要不是有著這一層考慮,韓度豈敢把周縣令往死裡坑
“哦想不到你還記得是朕開恩,才讓你能戴罪立功的,不錯。”老朱雖然嘴上說著韓度不錯,但是從他牙齒縫裡麵透出來的冷風,還是未有絲毫的減少。
“皇上,臣是個懂得報恩的人。”韓度義正言辭的說道,“所以臣決定將買到的石炭礦,上交九成給陛下。臣不是向皇上要那一成的石炭,隻是臣製作寶鈔的過程當中需要用到石炭,請皇上明鑒。”
說完,韓度將買到的地契捧在手裡,呈現給老朱。
一成,便足以讓韓家吃飽了。
高坐龍椅上的老朱,根本就沒有聽到喊的後半句話,他被韓度願意奉上九成石炭礦的行為震動。
“你說什麼你願意給朕九成你沒有說錯”
一旁的朱標,坐在椅子上,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看著韓度。
本來韓度將石炭礦全部買下的時候,他給朱標的感覺是,“此人是個有才華的,但就是貪婪了一點。”
能不貪婪麼,用買荒山的價格買下石炭礦,這簡直就是一本萬利。
至於說韓度是運氣好,先買了荒山,然後恰好在山下麵發現了石炭礦。
這種可能不是沒有,但是太小了,小到了幾乎不可能發生。
朱標還是願意相信是韓度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提前知道了那荒山下有石炭礦。新筆趣閣
要不然這京城周圍的荒山那麼多,韓度為什麼不買卻偏偏買了那幾座
幾座
朱標陡然反應過來,發現石炭的是其中一座荒山,現在看來其他幾座荒山下麵恐怕也是石炭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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