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不知道是出於沒有把書院放在眼裡,還是自持身份的緣故,沒有公開對書院招收貢生的事情有過任何表示。
但是等到書院招到貢生之後,還是有‘大明皇家書院不如國子監’‘隻能夠撿國子監不要的貢生’這樣的閒言碎語傳出來。
韓度卻沒有去理會這些,書院一下子增加了兩百人,再想像以前那樣靠著韓景雲他們幾個教授,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隻能夠將學子分開,將學的好的、已經學懂了一部分的人挑出來,專門教導這些人。另外也讓這些人邊學邊去教導其他學子。
時間就這麼不斷流逝,韓度站在物理院的三樓看著走在書院裡麵的學子不由得滿意的點點頭。現在書院也算是剛剛邁過了起步階段,韓度相信,隻要等上兩三年,現在這些學子成長起來,那書院便算是步入了正軌,再也不用擔心先生不夠用的情況了。
在韓度滿意的掃視書院的時候,老朱剛剛退了早朝。剛剛回到謹身殿,便被老太監上前告知,“皇爺,剛剛傳來消息,曹國公病了。”
老朱聞言,豁然抬頭緊盯著毛驤,沉聲問道:“保兒如何會病了嚴重嗎”
老太監連忙說道:“曹國公府的人剛剛到宮裡來求禦醫,禦醫剛剛過去,還不清楚情況。”
老朱聽了,頓時就坐不住了,起身便朝外走去。“擺駕曹國公府。”
老朱直接來到李文忠的臥室裡麵,太醫見皇上來了,連忙跪拜下去,“臣拜見皇上。”
“免禮,保兒的病如何”老朱急切的問道。
太醫神色頓時難看了一下,說道:“曹國公這次的風寒來勢洶洶,臣隻能夠儘力。”
儘力的意思,就是太醫也沒有把握。
老朱聽了臉上頓時一怒,厲聲說道:“若是保兒有個閃失,朕要你們陪葬。”
“臣知罪,臣知罪”太醫被嚇的頓時跪倒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
老朱頓時怒喝一聲,“還不快去為保兒看病”
“是。”太醫嚇的屁滾尿流的連忙跑到李文忠床前,準備再次給他把脈。
就在這個時候,李文忠卻是慢慢睜開了眼睛。
老朱見了,連忙上前抓住李文忠的手。
李文忠卻是除了眼睛能夠動之外,連說句話都要耗費極大的力氣。不過即便是如此,他還是緩慢喘著氣,說道:“皇上,請恕臣不能見禮了。”
老朱見李文忠一代猛將,竟然落到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的時候。心裡一軟,鼻子一算,柔聲說道:“叫什麼皇上叫舅舅。保兒,這些年舅舅真是冷落了你了。等你的病好了,咱們舅甥倆好好的喝一杯。”
李文忠勉強的笑了一下,說道:“恐怕”他的病他自己知道,他有預感這次的病不簡單,說不定他就邁不過這一關了。
可是老朱卻立刻粗暴的打斷了他的話,鄭重說道:“不要灰心,朕一定讓太醫全力救治你。你就寬心養病,一定會好起來的。”
李文忠見此隻要長歎了一口氣,慢慢的點點頭,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老朱就坐在屋子裡麵,等著太醫的消息。
在太醫們望聞切之後,幾人商量了一番,誰也不敢獨自上前,最後隻得所有人跪在老朱麵前。
老朱微寐的雙眼頓時睜開,厲聲說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