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韓度睡的美夢連連,甚是香甜。
可是還沒有等到韓度睡醒,就被帳外一陣嘈雜的聲音給驚擾到了。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湯鼎一臉難看的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怎麼了”預感到一定發生了大事,韓度一個翻身從床上起來,身旁的親兵迅速給韓度穿戴衣衫。
“是......”湯鼎張了張嘴,隻說了一個字,隨後便是一聲長歎:“哎,你還是出去看看吧。”
韓度疑惑的看了說話吞吞吐吐的湯鼎一眼,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他都變成這般模樣。
一揮手,掀開了正要給自己係上腰帶的親兵,韓度自己動手飛快係上,大步走了出去。
出門一看,周圍一切正常,還是和昨天一樣。
可是韓度將目光放遠,陡然一驚。原本應該是朱棣帥帳的位置,現在竟然變得空空如也,彆說是人馬了,連營帳都沒有一個。
昨日還是人聲鼎沸的營寨,今日就變得荒蕪一片,要不是還有幾根木樁豎在那裡,以及大片被人踩踏過的荒草的話,韓度都會以為見鬼了。
“這是怎麼回事,大軍呢燕王呢”
湯鼎聞言苦笑一聲,解釋道:“今日一大早我就發現了不對勁,去大營查看了一番,結果發現大軍不知道昨夜什麼時候,就連營開拔了。”
“至於燕王去了哪裡,或許你可以問他。”
湯和轉身朝後麵一揮手,大聲喊道:“把人帶上來。”
在韓度不解的眼神當中,一個明軍裝束的士卒被押了上了。
“這是燕王殿下的親兵,你要問什麼就問他吧。”湯鼎無奈的暗自歎息一聲,伸手朝韓度示意。
韓度看了此人兩眼,眉頭一皺,說道:“既然是燕王殿下的親兵,那就不用架著他了,鬆開吧。”
幾個老卒聽到韓度的話,立刻就放開親兵的手臂,隻不過幾人還是齊齊戒備著親兵,生怕他對韓度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見親兵揉了揉雙臂,滿臉不服氣的看著幾個老卒。
韓度開口問道:
“大軍去了哪裡燕王去了哪裡燕王殿下留你下來,做什麼”
麵對韓度接連不斷的問話,親兵隻得把目光從幾個老卒身上收了回來。朝韓度回道:“小的奉王爺之命,告知侯爺。昨夜王爺接到十萬火急軍情,來不及通知侯爺,便帶著大軍連夜離去。”
“嗯”韓度聽了親兵的話,完全就是一副根本不信親兵的話的表情。
你特喵的,編個謊話都不會。有什麼軍情,會緊急到需要連夜動身的
再說了,燕王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幾萬大軍的撤離,沒有一個時辰根本就不可能準備好。有一個時辰清理營地,竟然沒有時間來告知自己,這是什麼見鬼的邏輯
難道自己離朱棣的帥帳很遠嗎頂多也就是一裡多地的距離。
這點距離,派個傳令兵,頂多盞茶功夫就到了,需要一個時辰
韓度聽了朱棣連小孩子都哄不到的理由,抬眼看了湯鼎一眼。結果發現,湯鼎也是滿臉的氣憤。
“那燕王去了哪裡”韓度回過頭,幾乎讓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問親兵。
“王爺去向,小的無可奉告。另外,王爺有令,命鎮海侯韓度率軍按照原計劃前行。”親兵沒有回答韓度,反而傳達了朱棣的命令。
韓度心裡的火氣瞬間上來,一巴掌扇在親兵臉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混賬東西,本侯在問你話,燕王去了哪裡,大軍去了哪裡”
親兵臉上頓時出現一個手掌紅印,無所畏懼的回過頭,看向韓度說道:“小的不知,小的得到的軍令就是向侯爺傳令,其他的一概不知。”
見親兵一問三不知,韓度也拿他沒有辦法。這是朱棣的親兵,韓度總不能一刀砍了吧若是和朱棣徹底撕破臉,那韓度自然沒有什麼不敢做的。可是現在不是還沒有和朱棣撕破臉嗎總歸是要顧忌一二。
現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朱棣究竟去了哪裡,至於這親兵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角色。甚至從朱棣傳給親兵的隻是口頭軍令,韓度就已經猜到,這親兵根本就已經被朱棣給放棄了。若是韓度在草原上出了事,那朱棣一定會把責任推到這親兵身上,說他亂傳軍令。
如果韓度沒事,那朱棣更加不會讓這親兵活著。他要是活著,那韓度拉著他找朱棣對質,朱棣改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