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疏風驟,雲開雨散!
瑤月像隻飽受摧殘的小貓一樣,依偎在韓度的懷裡。到現在她的眉頭時不時的都還會顰起,顯然還在承受著剛才暴風驟雨的餘波。
韓度一隻手撩著瑤月耳朵邊的秀發,沉聲說道:“放心吧,我會想辦法將你娶進門的。”
瑤月聞言,卻笑著坐了起來,說道:“侯爺真的不用,瑤月隻想要侯爺給我個孩子,其他人的瑤月沒有想過,也不會奢求。”
“我請侯爺來此的事情,沒有告訴任何人。侯爺放心,今日的事情不會有人知道的。”
瑤月強忍著不適,開始穿衣。穿戴好之後,便笑著朝韓度微微一福,轉身推開門出去,直接離開了教坊司。
韓度看著白色的床上,留下一抹還未乾的嫣紅,不由得苦笑連連。這世上,哪裡會密不透風的事情紙終歸是包不住火的。
更何況,在這有老朱坐鎮的京城,想要瞞過老朱的眼睛,可並不容易。
可惜,多想無益。這件事即便是現在沒有爆發,將來也是一定會出問題的。好在瑤月這樣的打算,讓自己有了時間去布置。總比現在直接爆發出來,要好太多。
時間,時間......
今年是洪武二十八年,韓度記得洪武朝好像一共就隻有三十一年。也就是說,老朱會在三十一年駕崩。若是能夠將這件事拖到老朱駕崩以後,那就容易多了。
可是,深知墨菲定律的韓度,卻知道若是自己越是把希望放在老朱駕崩上麵,最後恐怕越是會讓自己遭受到最惡劣的後果。
韓度很快讓自己冷靜下來,神色恢複如常,避開教坊司人的眼睛,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
離開教坊司的韓度並沒有回到府裡,也沒有追去瑤月的宅院,而是來到秦淮河邊,沿著河邊走了很遠。
秦淮河兩旁樹木成蔭,百姓商販聚集於此。京城四大名樓,就散布在這秦淮河兩岸。一路走來,韓度都不斷的聽到有人唱出“我在江南......”。可惜配樂始終要比教坊司差上一點,聲音就更加不如了。哪怕是鑒賞水平一般的人,都能夠聽出這樣的聲音帶著一股僵硬的氣息。和香雪的隨性俏皮,完全就不在一個等級上。
但凡聽過香雪歌舞的人,這樣的唱詞會讓他們難以仍受,甚至根本就聽不下去。可是對於沒有機會進教坊司的人來說,卻是如同仙樂一樣。
韓度心情煩躁,再加上走到哪裡,哪裡都有這樣的聲音不斷的灌入耳中,讓他十分難受。
可即便是如此,韓度也是直到傍晚才回到府裡。
接下來的日子一切如常,瑤月也再也沒有來找過韓度,而韓度也將那書信找到燒掉。就好似兩人短暫的相會,如夢幻泡影一般,再也沒有半點蹤跡。
......
一日,韓度正在書院裡,查看諸位世子的學業。
這些世子在學會了基本的生活技能,有了獨自生活的能力之後,韓度便安排先生開始對他們進行授課。
這些人年齡不同,喜好不同,學問水平不同。為此,韓度還專門將他們分成三個層次,進行分彆教授。要是都混雜在一起的話,那就根本沒有辦法教了。
這也就是現在,書院的先生有著富餘。要是換成書院剛建的那會兒的話,韓度肯定會直接發出懸賞,讓書院的學子來教他們。
突然接到一個學子來報,說是皇上傳召!
這些日子,韓度連出門都是躲著皇宮走的。目的就是為了避免被人看到,讓老朱注意到自己。
現在陡然聽到老朱召見,韓度的心裡不由得一陣驚慌。可是隨即韓度便想到,若是老朱真的是為了那件事找自己的話,那也不應該隔了幾個月才召見自己啊。
可見,老朱召見自己並不是因為那件事。想通了這一點,韓度頓時放平心態,跟著傳旨太監進宮。
“臣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罕見的,老朱在禦書房召見韓度。
“免禮,平身。”
聽到老朱平淡洪亮的聲音,韓度心裡頓時有譜了,應該不是那件事。若是因為那件事的話,老朱現在有好臉色才怪,說不定還不等自己拜見,便抓著什麼算什麼劈頭蓋臉的砸過來了。這樣的事情,老朱並不是沒有做過。
“謝皇上。”
韓度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抬起頭朝著老朱看去。
隻見老朱的視線一直都落在他手裡的紙張上,不過韓度背著紙張,並不能看到上麵的內容。不過從老朱的表情,韓度便知道這恐怕不是什麼好似,因為老朱的臉色一直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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