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度將隨行的人安排住下,帶著李繼祖和兩位士卒赴宴。
韓度作為欽差大臣前來,溧陽的官員自然會為他準備上接風宴的。
酒宴上,還是充分發揮了海量的優勢,對於敬酒來者不拒。韓度喝烈酒能夠將藍玉幾人拿下,喝這味道偏淡的酒水,那真是和喝水沒有多大區彆。
不過,很快韓度便裝出一副喝的太急,不勝酒力的樣子,讓李繼祖扶著自己離開。
回到駐地房間裡麵,韓度頓時站起起來,將手從李繼祖肩膀上收回來,哪裡有一絲醉酒的樣子
“侯爺,小的來的時候,徐將軍有話囑咐小的帶給侯爺。”李繼祖輕聲說道,一邊提起茶壺,給韓度倒了杯茶。
韓度坐下,接過茶水,抬頭看向李繼祖,沉聲道:“什麼話說。”
“是。”李繼祖放下茶壺,連忙回道:“徐將軍說,在這溧陽縣,也是有著山字營的一個老卒的。而且是在三年前,便離開山字營,回到了溧陽老家。前麵兩年,都還能夠按時收到他的回信,可是就在一年前,突然斷了聯係。”
老卒離開山字營,都會被安排到老家的糧長或者是裡長等位置。這是韓度極力向老朱爭取來的,從開始到現在沒有斷過。
“一年前沒有了消息也就是說,是在李昂來到溧陽之後”韓度抬頭看向李繼祖,想要確認。
李繼祖點點頭,“是的。”
沉吟片刻,韓度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李繼祖連忙從懷裡拿出一張紙,“侯爺,將軍讓我把他的情況帶來了。”
韓度放下茶杯,接過來打開。“蔣實,溧陽縣蔣家村人。”
將紙張折疊收好,韓度心裡有了定計。
......
就在韓度在想著如何打開突破口的時候,另外一處大宅院裡麵,後院的一間被帷幕遮擋的密不透風的屋舍裡。好幾個人圍著桌子坐了一圈,中間一台明亮的蠟光,照耀在所有人的臉上。
但是由於幕布遮擋的關係,哪怕是在這夜裡,也沒有一絲光亮透到外麵。
這些人都是溧陽的官員,前欽差岑永等人卻沒有出現在這裡。
“你們怎麼看”為首一人拿著一把紙扇,輕輕的拍打著手心。
其他人聽到此人開口,不由得渾身一震,然後便是麵麵相覷起來。長久以來形成的巨大威勢,讓眾人不敢貿然開口。
最後,眾人的目光都落到縣丞身上。
見此,縣丞隻好開口,“以下官之見,此人雖然要比岑永更加難對付,但是也不是沒有辦法。”
為首之人擊打掌心的動作瞬間停下,笑著看向縣丞,“何出此言”
縣丞低頭思量了片刻,組織好言辭,說道:“此人能夠從京城馬不停蹄直接殺到縣城門下,顯然他對咱們溧陽縣是懷著用意的。但是他百密一疏,竟然選擇在驛站過夜,這就給了咱們提前知道他來此的機會。此人就算是有些本事,比岑永更厲害一些,但本領應該也是有限。”
縣丞的話讓其他人紛紛點頭附和,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若是換成是他們的話,他們哪怕寧願在荒郊野外過夜,也不會選擇驛站。
就連為首的人也是微微頷首。
這極大的給了縣丞信心,隻見他咧嘴一笑,急忙說道:“而且,下官在仔細觀察他的時候,也有所發現。他看到咱們準備的駐地,滿意的神色都遮掩不住。再加上今晚的酒宴上,大家也可以看的出來,此人是極度好酒的。這樣的人,咱們有的是辦法對付。”
“無非不過就算酒色財而已,蔣員外難道會心痛這些”縣丞笑盈盈的看向為首之人。
蔣員外聽了縣丞的話,頓時也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們想辦法將話給他遞過去,隻要他對潘富視而不見。事後,無論是金銀珠寶,還是美人宅院,老夫都會一一滿足他。”
“有員外這句話,咱們就放心了。”
“是啊,員外真是溧陽的泰山石,隻要有員外在,咱們便可以高枕無憂了。”
一時之間,馬屁如同潮水一樣,朝著蔣員外蜂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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