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韓度的話,蔣一儒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怔怔的看著韓度。指著韓度問道:“你說什麼,你要抓老夫去縣衙你連老夫都敢抓”
“你和潘富此案有牽扯,本官為何抓不得你”韓度冷眼看著蔣一儒。
“好,好,看來大人在真的一點臉麵都不給老夫了。”
還沒有等蔣一儒冷笑完,韓度直接揮手。
士卒立刻衝上去,鋼刀架在蔣一儒等人脖子上。
到了鋼刀臨頭,蔣一儒仍然是一副沒有絲毫懼怕的樣子,大聲朝著韓度怒斥道:“你完了,彆說一個五品,你就算是四品也不敢抓老夫!”
蔣一儒現在無比的後悔,他今天就不應該托大,就應該帶著人手前來。那樣的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被欽差給鉗製住了。
韓度將蔣一儒等人全都抓回去,丟到大牢裡麵,讓他們去和縣丞作伴。
通過審問潘富的家人才知道,原來潘富已經不在溧陽縣了。
“那他在哪裡”韓度皺眉看著李繼祖。
李繼祖立刻沉聲說道:“據潘富的家人交代他們也不知道,他們隻知道潘富是在蔣一儒和地主豪紳的幫助下離開的溧陽。”
難怪自己沒有能夠抓住他,按照道理來說,自己下令之後,立刻就派人抓他去了。若是沒有人給他通風報信,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麵,他根本不可能反應過來。就算是他立刻逃了,也沒有這麼容易逃出城去。也隻有這些地頭蛇幫他才能夠做到。
“那就把蔣一儒等人提審,一個個的審下去,我就不信查不出潘富跑到哪裡去了。”韓度輕描淡寫的吩咐。
李繼祖聽到韓度的命令,一陣為難。
韓度見李繼祖沒有回應,抬頭不解的看向他。
李繼祖一咬牙,說道:“侯爺,這蔣一儒有著秀才功名在身,是不是......”
韓度頓時將手裡的文書放下,沉聲道:“那又如何他要是不肯招供,你就嚴刑逼供,打死了算我的!”
“遵命!”有韓度這句話,李繼祖就再無猶豫,立刻答應下來,轉身離去。
蔣一儒這些人一開始以為李繼祖根本不敢對他們用刑,對於李繼祖的問話不僅沒有回答,反而還對李繼祖反唇相譏。
而李繼祖也不和他客氣,直接將蔣一儒提出來,一頓大刑伺候,整得他哭爹喊娘,眼淚鼻涕直流。
蔣一儒向來是養尊處優,哪裡經受過這樣的折磨。在對他動刑的第一時間,他就毫不猶豫的供出了潘富的藏身之地。
隻是李繼祖為了給其他一個震懾,也為了報剛才被他奚落的仇,故意給他上完了一道大刑之後,才饒過了他。
承受了一道大刑的蔣一儒再也沒有剛才的趾高氣昂,變得奄奄一息。士卒將他拖回牢房,直接仍在地上的時候,他也是一動不動,就好似死了一般。
其他地主豪紳也被李繼祖這樣的舉動給嚇到,任由蔣一儒躺在地上,半天沒有人敢上前看看他究竟是死是活。
李繼祖得到潘富的藏身之處,立刻前來向韓度稟報,“侯爺,末將查到潘富的蹤跡了,他逃去了毗鄰的廣德縣。”
韓度聞言一愣,隨後臉色便陰沉下來。
李繼祖不明所以的看著韓度,不知道侯爺在聽到潘富的蹤跡之後,為什麼會是這副表情
韓度看了滿臉疑惑的李繼祖一眼,冷笑著說道:“原本我以為,這潘富隻是在溧陽鑄了一個桶,沒有想到,他竟然是織了一張網啊!
韓度立刻下令,“馬上派人去廣德縣抓捕潘富。”
“是。”李繼祖得令就要轉身出去。
卻被韓度抬手攔住,“回來。”
“侯爺還有何吩咐”李繼祖微微躬身。
韓度麵色冰冷,沉聲說道:“你記住,能抓住潘富最好,抓不住也沒有什麼。”
見李繼祖滿臉的不解,韓度繼續說道:“不管潘富逃到了哪裡,你在追捕他的時候,一定要將那些藏匿過他的人,幫助過他的人,為他提供方便的人,甚至是故意阻攔你們的人......一一都給本侯查清楚,去吧!”
“末將遵命!”
接下來的事情,果然不出韓度所料。這潘富不僅僅是在溧陽隻手遮天,就連周邊各縣也有著非常多和他同流合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