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慶紅著眼睛,點點頭。
“你是怎麼知道的韓度告訴你的”馬皇後再問。
安慶開口,“是的。”
“他是怎麼和你說的”馬皇後眼睛裡光芒一閃,探究的看著安慶。
安慶便將韓度告訴她的,又向母後複述了一遍。
聽完,馬皇後點點頭,說道:“看來韓度對你沒有絲毫隱瞞,的確就是這樣。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安慶想了一下,搖搖頭。反問道:“母後,父皇是怎麼打算的”
馬皇後想了一下,說道:“你父皇對此事很是惱怒,認為韓度和那女人讓皇家蒙羞,想要嚴懲不殆。”
奇怪的看了安慶一眼,問道:“怎麼難道你還想要為他們求情”
“什麼求情”就在這個時候,老朱洪亮的聲音從殿外傳來。
安慶顧不得回答母後,連忙站起來。“兒臣拜見父皇。”
老朱連忙上前,將安慶扶起來,左右看了一眼,“皇兒放心,朕這一次一定為你做主。”
“多謝父皇。”安慶先行一禮,問道:“敢問父皇,想要如何處置此事”
老朱一愣,頓時兩手放開安慶,盯著她問道:“你想要為韓度說話”
安慶咬了咬嘴唇,說道:“父皇,韓度畢竟是兒臣的駙馬,也是三個孩子的父親,兒臣懇請父皇網開一麵。”
老朱臉色頓時一沉,不高興的說道:“你在胡說什麼他做出這樣的事情,如何對得起你,如何對得起朕對他的期望”
麵對父皇的咄咄逼問,安慶隻好說道:“其實這件事,不關韓度的事。”
馬皇後驚訝的看著安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
老朱更是臉色陰沉起來,厲聲喝問道:“你說的什麼胡話,孩子都生了,而且韓度都承認了,你說竟然不關他的事若是不關他的事,他會承認孩子是他的”
安慶無奈之下,隻好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
聽了安慶的解釋,馬皇後頓時恍然大悟起來。她一直就很奇怪韓度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韓度一直都執掌著教坊司,那女人曾經也是教坊司的人,若是韓度真的對她有心的話,早就下手了,哪裡還會等到現在
但若是那女人故意下藥的算計的話,那倒是說的通了。
老朱聽完之後,臉色好了一點。他讓蔣瓛徹查,可此事隻有韓度和瑤月兩人知道,蔣瓛就算是把侍女審問了一遍,也沒有審問出什麼有用的消息。而他又沒有讓蔣瓛審問韓度和瑤月兩人,自然不知道事情竟然會是這樣的。
“韓度說什麼你就信什麼若是他在為他自己開脫呢”
安慶微微搖頭,望著父皇的眼睛說道:“父皇,事情都到了現在這種地步,韓度還有必要開脫麼”
老朱也不得不承認安慶說的有理,若是韓度想要開脫的話,那為何不再麵對他質問的時候,把這件事的內情說出來
韓度之所以不肯在當時說出來,就是想要保全瑤月的臉麵。畢竟在現在的世俗之下,還隻聽過采花賊對女人下藥的,還沒有聽過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下藥的。
這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了。
馬皇後笑了起來,說道:“那瑤月本宮也見過,的確是仙女下凡一樣。沒有想到她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竟然還有這樣的膽氣。”
“哼!”老朱不滿的冷哼一聲,不過卻沒有說什麼。畢竟他是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又是皇帝,在背後議論一個女人總是不好。
不過從現在看來,此事還真的不怪韓度。那瑤月老朱也見過,真正的是嫵媚天成,那清麗脫俗的模樣,就算是老朱自己看了也不由得心潮湧動,更何況還是血氣方剛的韓度再加上還是被下了藥,韓度能夠抵擋才見鬼了。
老朱反而還挺佩服韓度,和瑤月在教坊司相處了那麼久,他竟然真的能夠把持的住,光是這份定力就不凡。
“皇上,依臣妾看,韓度也是無心之錯,不如久饒了他這一次”馬皇後開口幫腔。
老朱卻還是不想如此輕易的繞過韓度,說道:“不管怎麼說,現在連孩子都生下來了,朕若是不聞不問,那豈不是讓韓度破環了風氣,帶壞了其他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