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爺,咱們的火藥炮彈可不多。若是現在就開炮,那用完了可怎麼辦”副將一臉擔憂。
藍玉立刻喝道:“帖木兒竟然連休整都沒有,就直接下令攻城,說明他急於破關。”
“咱們就是要給予他迎頭痛擊,才能夠將他震懾住!若是不開炮,被他識破虛實,那才是咱們的死地。”
“不要猶豫,開炮,開炮!”
“遵令。”
轟轟轟......
雨點般的炮彈砸在帖木兒人當中,劃拉出道道長長的血痕。
這點損失不足以讓帖木兒心痛,但是卻讓他眉頭緊皺。
片刻之後,歎息一聲:“大明的火器真是厲害啊......”
“陛下說的是,上次要不是明軍仗著火器犀利,咱們怎麼會被打敗”
說到大明的火器,帖木兒的將軍們紛紛一副咬牙切齒。
以往他們仗著橫行中亞的利器攻城車和投石機,在大明的火炮之下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連絲毫還手之力都沒有就被明軍的大炮轟成碎片。
這一次,帖木兒人也學乖了,與其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去建造攻城車和投石機,還不如多多製造雲梯,這東西在攻打嘉峪關的時候比攻城車和投石機的作用還大。
帖木兒看到明軍的反擊還是一如既往的猛烈,甚至比上一次還要猛烈,便打消了能夠出其不意破城的念頭。
至於明軍的反擊更加猛烈,帖木兒也有他自己的看法。畢竟雙方才剛剛打了一仗,雙方都有死傷,深仇大恨之下反擊的猛烈點也是在情理之中。
“停止進攻,咱們遠道而來,先休整三日再攻城。”
第一次試探攻擊,就此草草結束。
當晚,不管是帖木兒,還是藍玉,兩人都是一樣的心急如焚。一個擔心努斯拉托庫要塞究竟能夠抵擋住明軍多久,一個在想著朝廷的糧草補給究竟什麼時候能到。
......
“這就是努斯拉托庫要塞”韓度看著眼前的要塞,眼睛有些發懵。
韓度原本以為的要塞,是那種一座占據地利的堅城。
可眼前這哪裡是堅城啊這根本就是一座山!
努斯拉托庫要塞就是將兩邊的山體掏空,然後在中間修建起一堵厚厚的高牆而建成的。
若是一座城的話,哪怕它再堅固,韓度都有信心用大炮強行轟塌它。
但是這特喵的是一座山啊,山啊!
大炮再厲害轟在山體上,那還不和撓癢癢一樣
彆說是大炮了,這樣的山體就連尋常的熱核武器都沒有絲毫辦法。
韓度舉著望遠鏡觀察了半天,最終無奈的發現,除了用人命填之外,沒有絲毫的辦法。
而在努斯拉托庫要塞的沙哈魯也看到了讓他咬牙切齒之恨的人,他在要塞一直等著阿合木能夠回來,最終卻隻等來了明軍。
阿合木的下場,自然不言而喻。沙哈魯現在手裡有二十萬大軍,而且還有四個精銳軍團,實力大增的他早就想要一雪赫拉特城的恥辱。
休整一日之後,韓度召見了麾下將校,商議如何攻打努斯拉托庫要塞的事。
“說說吧,對於此戰你們都有什麼想法”
眾人麵麵相覷,片刻之後,何榮道:“公爺,這樣的要塞,除了用人命一步一步填之外,末將等沒有其他辦法。”
麵對眾人期盼的目光,韓度也微微搖頭,“本公也沒有辦法。”
歎了口氣,韓度神色一肅,一巴掌拍在案桌上,惡狠狠的道:“哪怕是用人命填,本公也要攻破此要塞!”
隨著傳令兵騎著快馬飛奔,倭奴兵又被調到努斯拉托庫要塞麵前。
這要塞是一個隘口,前麵的寬度有限,因此每次進攻的人數自然也不可能太多。
而要塞兩邊山體的峭壁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一個個黑漆漆的洞口。毫無疑問,這些洞口都是對方弓箭手的射擊口。
以兩側峭壁上這些洞口的數量,可想而知攻城的一方會遭受到什麼樣的箭雨夾擊。想要在這樣的箭雨下攻上高牆,簡直是天方夜譚一般。
“傳令,倭奴兵攻城,大炮攻擊兩邊射擊口,掩護倭奴兵!”
麵對這樣險惡的要塞,哪怕是韓度再不把倭奴兵當人,也不得不出動大炮協助他們。
倭奴兵經過赫拉特城一戰,隻剩下五十多萬。說不定倭奴兵死光了,都未必能夠破此要塞。
到了那時,豈不是要用明軍將士的性命去填
倭奴兵在赫拉特一戰傷亡了二十多萬,雖然傷的暫時活了下來。但是在根本就沒有醫療救治的情況下,傷情嚴重一點的隻不過晚死幾日罷了。隻有那些受了一點輕傷的,才有機會活下來。
再加上倭奴兵一路劫掠,甚至將赫拉特城洗劫的一乾二淨。現在那個倭奴兵身上沒有一些金銀珠寶揣著
所謂財帛動人心,深懷巨富又受傷,自然有倭奴兵打這些人的主意。趁著月黑風高,一刀將起結果了,把對方的金銀珠寶搶到自己懷裡才是正經。
而明軍對於倭奴兵這樣的紛爭根本不管,又進一步縱容了倭奴兵對傷員的殘殺。
現在的倭奴兵,就好似一個個行走的金元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