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圍觀的百姓更是看熱鬨不嫌事大,見監生逃竄還發出哄堂大笑。
讓監生更加臉麵掃地,恨不得長出四條腿落荒而逃。
韓度一步一步走下石階,笑盈盈朝金先生拱手:“多謝金老來救。”
金先生連忙回禮道:“你是書院副院判,他們針對你就是針對書院,客氣什麼”
韓度原本還想要向眾位先生學子道謝的。卻被他們搶先一步:
“有事弟子服其勞,韓師不必客氣!”
“好,等此間事了,我在府裡設宴,犒勞諸位。”
......
“韓度這個狗東西,他的運氣怎麼如此之好”嚴震得到消息,恨不得將茶杯砸了。
陳迪低頭沉吟,使勁的搖頭:“不,這根本就不是運氣。而是韓度他根基已成,咱們根本撼動不了了......”
韓度現在上有皇上的庇護,下有書院為支撐。他們這些已經辭官了的老朽,拿什麼和韓度鬥
“那咱們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就此辭官回鄉養老”暴昭十分不甘心的道。
不管彆人如何,反正他是不想回鄉養老的。他辛苦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才考中進士。之後又在先皇麵前委曲求全夾著尾巴做人,好不容易熬到了刑部尚書的位子上,現在要他回鄉養老
那他之前幾十年的付出,幾十年的委曲求全都是為了什麼就為了此刻灰溜溜的回老家嗎
陳迪淡淡的瞥了暴昭一眼:“不甘心又能如何呢咱們已經在奉天殿當眾辭官了,而且皇上也同意了,難道還能夠反悔不成”
“可是......”暴昭想說,自己辭官還不是受了陳迪的蠱惑。
要不是他向自己保證,皇上一定不會同意,他又為何會跟著他們辭官等到皇上同意之後,他已經騎虎難下,不得不辭官了。
見暴昭滿臉怨氣,陳迪一副心有成竹的姿態:“放心,我是不會害你的。”
暴昭根本不再信陳迪的鬼話,語氣冰冷的道:“一天之前我還是堂堂內閣大學士、兵部尚書,現在卻是一介平頭百姓,難道這是因為你對我好的緣故”
麵對暴昭的冷嘲熱諷,陳迪的眼睛因興奮而熾熱,附耳向暴昭說了一句。
......
多日之後,朱標親自下旨對書院進士任命。
首當其衝的就是楊子榮和楊溥兩人。
“......拜楊子榮翰林侍讀,吏部侍郎......”
“......拜楊溥翰林侍讀,禮部侍郎......”
兩人都都從殿閣大學士一躍而成正三品侍郎,可謂是一步登天。不僅如此,不管是吏部,還是禮部都沒有其他侍郎,甚至連尚書都沒有,大家說奇怪不奇怪
......
隨著新上任的官員逐漸開始各司其職,朝廷慢慢的恢複了正常運轉。而這一場風波,也逐漸平靜下來。
接下來,朱標便操辦藍玉的後世。
朱標下旨,封藍玉為忠勇王,以王爵禮儀下葬。
與此同時,陳迪等人見再也無望重新回到朝廷,便連京城的宅子都不要了,直接賣掉換成銀錢,回鄉養老。
韓度重新執掌內閣,第一件事就是派人潛入帖木兒帝國,查探消息。
......
一日,韓度拿著一封奏報求見朱標。
行禮過後,朱標示意韓度坐下,“怎麼了今日還有空閒來找朕”
嘉峪關一戰大明一敗塗地,那麼多將士的功勳撫恤都要一一清點。韓度這段時間都在忙碌此事,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空閒的時間。
“臣也是偷得浮生半日閒嘛。”韓度笑著坐下。
朱標愣了愣,奇怪問道:“怎麼你還年紀輕輕的就想要過隱僧的生活了嗎”
“若是可以,臣求之不得。”韓度認真的點頭。
朱標沉默了片刻,轉而問道:“今日求見,有什麼事嗎”
韓度臉上的笑容收斂,拿出奏報,凝重的說道:“帖木兒死了!”
“帖木兒死了”朱標眼睛瞪大,渾身忍不住緊繃起來,連忙問道:“他是怎麼死的什麼時候的事”
“帖木兒就死在嘉峪關。”韓度微微一歎息,滿心的惆悵,“攻破嘉峪關之後,他就樂極生悲而死,也算是和忠勇王同歸於儘吧!”
朱標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從嘉峪關被破就被他視為心腹之患的帖木兒,竟然就死在了嘉峪關。“如此看來,朕對舅父的封賞輕了......”
能夠拚死帖木兒這樣的一國之主,哪怕嘉峪關被破,那也是不世之功!
韓度繼續道:“自從帖木兒死了之後,他的四個兒子便開始了爭奪可汗之位。帖木兒帝國現在已經陷入了混戰當中,再也無力攻明了。”
“這才是他們無力入關的願意,而不是原來臣以為的回援撒馬爾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