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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這四個人,加上旁邊的兩輛車,已經將這條道路直接堵上。
紀玉樹稍微沉吟兩秒,就準備掉頭回去,繞一段路回家。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幾個黑衣人卻是緩緩站起身體,朝著這邊看來。
“怎麼,紙錢都燒了,現在要走?”
“那我們送上的盤纏,豈不是浪費了?”
其中一名黑衣人戲謔一笑,上前一步笑道。
紀玉樹再傻,此時也能看出來事情不對勁。
於是直接搖上車窗,掉轉車頭,準備原路返回。
而就在這時,後方忽然有幾簇燈光亮起,又是十幾個黑衣人走了下來。
而他們帶來的車子,直接將紀玉樹的後路也堵死。
“完了,這肯定又是陸榆的仇人!”
“我就說,他現在不光成了傻子,更是一個天大的累贅啊!”
“他以前得罪的那些人,現在看到陸榆失勢,還不一個個的找上門來尋仇?”
“小雪,你要是聰明,就知道該怎麼做啊!”
湯秋雲嚇得麵色煞白,嘴唇顫抖的對著紀凝雪吼道。
紀凝雪也是心中劇震,一言不發的保持沉默,右手再次握緊陸榆的手掌。
“老紀,開車門,把陸榆交給他們,他們肯定是來找陸榆的!”
“隻要將陸榆交出去,咱們就可以直接離開了。”湯秋雲一把抓住紀玉樹的手臂。
“湯秋雲,你彆給臉不要臉!”紀玉樹一把甩開湯秋雲的手臂,臉色陰沉的要滴出水來。
“你個窩囊廢!你是不是傻了,陸榆不交出去,咱們一家都要被連累啊你個廢物!”湯秋雲大吼大叫。
紀凝雪咬了咬嘴唇,隨後冷聲說道:“爸,開車門吧!我陪著陸榆一起下去,不連累你們。”
“你說什麼胡話?”湯秋雲瞪大眼睛。
紀玉樹卻是一言不發,將車窗輕輕搖下。
他性格怯懦,為人窩囊,但是此時此刻,陸榆成了這個樣子,那他現在就是這個家裡麵唯一的男人。
作為家裡的男人,自然要扛起該扛的責任。
以前這些事情都是陸榆來做的,那麼今天,輪到他紀玉樹了。
“你們要乾什麼?”紀玉樹沉聲問道。
“嘿嘿……”帶隊的黑衣人嘿嘿一笑,說道:“有條路,送你們走走!”
黑衣人話音落下,他的身後也再次走出來十幾名黑衣人。
而這些黑衣人手中,均是提著刀槍棍棒之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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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後各有十幾個黑衣人,兩邊則是石頭打造的花壇,紀玉樹四人,此時已經是插翅難逃。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紀凝雪,心中驚懼無比。
“下車,我送你們走。”帶隊黑衣人冷笑一聲。
“嗡嗡!”
正在這時,後方忽然傳來一陣陣狂暴的汽車轟鳴聲。
紀玉樹等人一愣,當即朝著後麵看去。
隻見有七八輛黑色轎車,宛若黑夜中捕食的獵豹一般,朝著這邊疾速開來。
即使路上有車子擋路,他們依然是絲毫不減速。
不但沒有任何減速,反而將油門一踩到底,車子如利箭一般直射而來。
“砰!咣當!嘩啦!”
一聲聲連續不斷的震響響起,此時這條道路上,就像是一個大型的車禍現場。
七八輛車子宛若猛虎過境,橫衝直撞的衝過來,直接將紀玉樹這輛車子護在了中間。
第一輛車的車門打開,張豹手中拎著一把大砍刀,一刀將彈出的安全氣囊紮破,下車以後吐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