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那名負責記錄數量的中年,手中記錄本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小夥子厲害啊!”一個工人讚道。
“好!你可以留下了。”
中年反應過來,撿起記錄本說道:“一袋水泥提成一塊錢,多勞多得,工資日結,開始乾吧!”
“這,不用記一下名字嗎?”陸榆有些疑惑的問道。
“不用,你就是六號工人,乾吧。”中年擺了擺手。
“小夥子,咱們這活就是底層人乾的,底層沒有人在乎啊,連名字人家都不用記的,好好乾活吧。”
一個年級稍微大點的工人,伸手拍了拍陸榆的肩膀。
陸榆也不在意,立馬開始扛水泥。
一袋一塊錢,自己多扛點,應該能給紀凝雪買一件厚實的衣服。
慢慢轉涼的天氣,使得氣溫也下降了很多。
剛開始陸榆還覺得有點寒意,但隨著一袋袋水泥扛下去,已經是汗流浹背。
從頭到腳,布滿了水泥灰。
陸榆毫不在意,每次扛兩袋,速度一點都不慢。
早上到中午,陸榆跟幾個工人一起,去食堂匆匆吃了幾口飯,再次返回來繼續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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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來,陸榆已經是筋疲力儘。
雖然他身體素質很強,但這種單次一百公斤的高強度勞動,還是讓他有些承受不住。
畢竟,他已經幾個月,不曾進行運動。
並且昨天跟侯遠航他們打架的傷勢,還沒有完全複原。
“好!今天乾的不錯,我原本以為要兩天才能扛完的。”
那個中年工頭很是開心,給了陸榆幾人,一人一瓶礦泉水。
陸榆連忙擰開,學著那些工人的動作,將瓶子舉到空中,張開嘴巴接水喝。
要是瓶口直接對著嘴巴,就會把臉上嘴邊的水泥,也會帶著喝下去。
“發工資了。”
中年拉開手包,按著本子上的記錄,開始給陸榆幾人發錢。
“六號,扛了五百九十袋,給你湊個整,六百吧!”
中年工頭給陸榆發錢的時候,看起來很是大氣的說道。
幾個工人大多都是四百塊錢左右,陸榆一人就拿到了六百塊。
但,陸榆卻是微微皺眉,並沒有伸手去接那六百塊錢。
陸榆在扛水泥的時候,大致計算了一下。
雖然沒有準確記下來。但也知道,肯定不止六百袋。
包括旁邊的幾個工人,也肯定不止四百塊錢。
畢竟水泥總噸數在這放著呢,幾個人的工資加起來,那也跟水泥袋數對不上號。
這些錢對於現在的陸榆來說,很重要,並且還是他一袋袋扛出來的。
所以,他想問問工頭,是不是記錄錯了。
“毛工,你看看記錄本,是不是記錯了?”陸榆皺眉說道。
毛工,就是這中年工頭,名叫毛光飛。
“記錯?”毛光飛登時瞪眼,說道:“小夥子你可彆鬨,這記錄都是我親自來做的,怎麼可能會錯?”
“還有啊,彆人的都沒錯,就你自己的錯了?”毛光飛語氣有些不耐。
“你們的對嗎?”陸榆轉頭看向那幾名工人。
“小夥子,咳,拿著錢趕緊回家吧,明天可能還有活兒。”
那個年齡大點的工人,輕咳一聲,伸手拍了拍陸榆的肩膀。
說完這句話,那工人還對陸榆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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