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龍一根煙抽到一半,忽然抬起頭來問道。
仲良平聞言一愣,腦海中瞬間浮現了那時候的回憶。
那一次,葉天龍帶人征戰。
一戰之後,斬敵無數,立下大功,馬上就要回城受封。
回去的途中,途徑北境邊緣地帶,與一隊雇傭兵遭遇。
其中有十幾名五花大綁的龍國女人,被那些雇傭兵囚禁,長期遭受非人虐待。
葉天龍一怒之下,將那一隊雇傭兵直接斬首,一個不留。
甚至那些雇傭兵不做反抗繳械投降以後,葉天龍依舊是下令全部斬殺。
根據兵隊管製條例,不能殺掉俘虜,所以葉天龍那麼做,儼然已經觸犯了兵法。
那件事情,到最後幾經波折,才壓了下去。
“葉將,您那次做的沒錯,那些人已經不算人了,該殺!”
仲良平微微咬牙,想起那些人神共憤的事情,還是忍不住一陣怒火中燒。
“我知道,但抗了法就是抗了法,所以我本該本送到兵事法庭的。”
“然後……,我覺得還可以用一次。”葉天龍微微眯眼,香煙在指尖升起煙霧。
仲良平聞言精神一震,心跳速度也是跟著加快。
“葉將,您,您是說,萬人……萬人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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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良平此時,實在是難以壓製內心的激動。
那個時候,葉天龍還是一星將者。
馬上就要回城受封,升任二星將統的時候,就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
彆說上任將統了,怕是連一星的帽子都保不住,還要被送上兵事法庭製裁。
結果,七名將者,三十名校級,千名尉級,以及數不儘的士級,攜手書寫萬人血書。
一封血書,震撼上麵無數人,強行保下葉天龍。
那一次事情造成的影響,不可謂不轟動。
那股強大的力量,更是無人能擋。
如果這一次,葉天龍也要這麼做的話,可能,真的能夠扭轉局勢。
“你覺得,怎麼樣?”葉天龍抬頭看向仲良平。
而仲良平沉默近半分鐘,還是微微搖頭。
“葉將,有些事情,做一次也就夠了。”
“上麵能容忍一次,但不代表能容忍第二次。”
“還有,您當初做的事情,跟陸榆所做的,有本質上的區彆。”
“您那件事情,其實上麵也不想製裁您,隻不過按照兵法,您罪責難逃。”
“然後我們萬人奉上血書表態,上麵也就順坡下驢,暫時放過了您。”
“可陸榆這次,那是觸犯到了整個龍國的威嚴,這絕對無法饒恕。”
“上麵沒有直接將他帶走格殺,已經算是給您麵子了啊!”
仲良平一番話,使得葉天龍的心,緩緩沉寂了下去。
這萬人血書,是他現在能想到唯一的辦法。
要是這條路也行不通,那陸榆這件事情,他根本都幫不上什麼忙。
“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
“凝雪都對我說出了懇求的話語,我但凡有一點希望,都要去試試。”
葉天龍將手中的煙頭摁滅,長歎一聲,靠在椅子背上說道。
仲良平再次沉默數秒,才緩緩抬頭說道:“葉將,您已經離開那裡多年。”
“哪怕不說人走茶涼,可也已經物是人非,又有多少人,願意做出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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