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開始到現在,我給過你們機會吧?”
陸楓看著龜川,語氣平靜的問道。
龜川咬牙陷入沉默,根本找不到合適的話語回答。
“我給過,並且不止一次。”
“可是你們,好像並不知道珍惜。”
陸楓一邊說話,一邊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在手中輕輕把玩。
看到這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龜川心跳速度更快,下意識的將腦袋低垂下去。
此時此刻,龜川滿腦子都隻有一個字,那就是悔。
他要早知道這樣,那天晚上無論如何都不會出兵去支援鬆田翔太。
本以為他們這麼多人聯手,陸楓必然是插翅難逃,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
可現在呢,陸楓依舊好好的活著,並且來找他討債了,可想而知龜川的心中,是多麼的懊悔?
隻是,現在說懊悔根本沒用,這個世界上,也根本沒有後悔藥。
龜川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給陸楓求饒,然後說不定陸楓心情一好,還會留他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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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總是這樣,在麵對絕境的時候,稍微一丁點希望,都會讓他們在心中生出僥幸心理。
甚至就算是沒有希望的時候,他們也會給自己假設出來一條生路,畢竟誰都怕死,有活命的機會,誰都想緊緊抓住。
“陸先生,我要怎麼做,您才能繞我一條生路……”
龜川緩緩抬頭,看向陸楓問道。
此時的龜川,已經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所以他也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
那就是,陸楓或許並不想殺他,要麼就是需要他做一些事情,要不然的話,陸楓完全沒有必要跟他廢話,直接動手就行。
而隻要陸楓對他有需求,那就說明這件事還有的談。
“我不需要你做什麼。”
“但我想知道,你的家人在哪兒。”
陸楓頓了頓,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其實,陸楓確實需要龜川幫自己辦一些事情,但他並不會著急說出來。
因為陸楓覺得,此時的龜川,還沒有被逼到絕境。
人隻有在麵對絕境的時候,才會做出一切妥協,反之亦然,所以陸楓才會提起龜川的家人。
而事實上陸楓猜的很對,當陸楓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龜川猛然眼睛瞪大,麵部肌肉都止不住的抖動。
作為一個男人,保護自己的家人,那是義務也是責任,更是身為男性埋在身體深處的本能。
哪怕龜川不在乎自己的老婆,但他的孩子,那可是他的血脈,他哪能不在乎?
所以,在陸楓說出這句話之後,龜川的整個腦袋都嗡嗡作響,根本不敢去直視陸楓的眼睛。
雖說他家的地下密室很隱秘,但他依舊不敢去挑戰陸楓的智商。
要說隱秘,佐藤宗介的那個研究所地下室,絕對是層層加密,可最後還不是被陸楓進去了麼?
所以,龜川甚至都不敢去看陸楓的眼睛,生怕陸楓通過他的異常表現猜出點什麼。
可即便這樣,陸楓還是通過龜川的反應,有了一些猜測。
“看來,你不想告訴我。”
“不過沒關係,讓我猜猜。”
陸楓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幾秒,而這幾秒的時間,對於龜川來說簡直就是一種度日如年般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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