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因為那兩個突如其來的“手帕交”,這倆完全沒有任何機會接近權采薇。
平時說句話,中間都得隔著兩個人,彆提多憋屈。
他們不是對那兩個人沒有懷疑,可他們沒有任何渠道,去證實那兩個人到底是不是素家人。
因為素家,對他們來說,實在太遙遠了。
權氏三房,他們還能踮起腳,勉強夠到彆人的鞋跟。
素氏,那是不管怎麼做,他們目前都沒有辦法企及的存在。
當然,如果他們能跟宗氏和權氏結為姻親關係,那素氏,離他們也就沒那麼遠了。
隻是可惜的是,權采薇回來後,表示既然她的好友們走了,她也想提前回家,所以打算第六天一大早就離開。
今天已經是權采薇在樊氏逗留的第四天。
按照原定計劃,她是第七天一大早才會離開歸遠星。
第六天是十二月三十一號,也就是今年的除夕夜,原本她會在樊氏莊園渡過。
結果不可能了。
明天第五天,已經成了權采薇在歸遠星的最後一天。
第六天,她就要離開歸遠星大府郡,回藏戈星,那是權氏的大本營。
因為這個原因,樊成才晚宴的時候坐在權采薇身邊,已經以她的護花使者自居了。
宗若安坐在權采薇的另一邊,吃得很少,跟權采薇說話也不多,不過跟旁邊的那些歸遠星大佬們,還是很能聊的。
一頓飯吃完,權采薇很快告辭,回到樓上歇息去了。
惠意濃還想陪著樊成器,但是被樊成器一個眼神打發走了。
她隻好追著權采薇的背影離開。
權采薇離開之後,宴席沒多久也就散了。
大家來樊氏參加這次宴會,完全是看著權氏和素氏的麵子。
現在素氏兩位貴女走了,權氏貴女也離席了,大家也沒有必要繼續留在樊氏。
特彆還有特安局一位大佬突然到來,而且他表示是公事。
北宸帝國,其實沒有多少人,喜歡跟特安局的人,打交道。
他們對他那麼熱忱,那都是看在他姓宗,而且他媽是帝國長公主的麵子上。
很快,今晚赴宴的客人也都一一告辭離去。
到晚上十點,樊氏宴會大廳的人都走光了。
樊博維請宗若安去他的書房稍候,自己先跟兩個兒子去他們的彆墅問情況。
……
在樊成器所住彆墅的小會客室裡,父子三人緊張地討論起來。
樊博維隻有樊成器、樊成才兩個兒子,一直對他們寄予厚望。
可這個時候,他整張臉都是垮的。
“老二,你在木蘭城到底惹了誰為什麼特安局就是揪住你不放”樊博維背著手,怒視著樊成才,“他們查抄了我們在木蘭城的彆院!老大你不是說沒關係嗎!”
“今天宗若安親自過來找我,還說是公事,是不是木蘭城那邊的彆院出問題了!”
樊成器還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爸,跟彆院那邊真的沒關係。哪個貴族家沒點花花事我們的特權,是憲法上規定的。放心,從木蘭城那邊查抄的東西,最多需要賠點錢,不會有事的。”
樊成才滿臉懊悔,說:“我也沒得罪誰啊……不就是暗夜狩獵者那個破協會嗎我看上他們一艘飛行器,就……想弄回來。”
“暗夜狩獵者!你可真會挑!”樊博維當然比這倆兒子見多識廣,他一聽就知道對方是在報複。
“你知不知道,當年暗夜狩獵者第一次出手,就讓北宸星二十四家貴族絕嗣!”樊博維指著樊成才的鼻子罵道,“你是我們家也絕嗣嗎!”
“不是吧!”樊成器和樊成才兄弟倆驚呆了,“暗夜狩獵者這麼猛!”
“你以為呢!不是猛龍不過江!他們暗夜狩獵者十幾年前初創,就靠著那一夜的狠辣,才在北宸帝國站穩腳跟!當年北宸帝國那麼多賞金獵人的組織,現在還有哪個還在除了暗夜狩獵者,還有哪個賞金獵人組織還在!”
樊博維就差敲桌子打板凳了。
他本來沒把樊成才在木蘭城犯的事放在心上,都沒怎麼過問過細節,就全權交給大兒子樊成器處理。
在他看來,不就是打了個普通人嗎
又沒打死。
況且都已經在懲戒司內部審查了,還要怎樣
直到木蘭城彆院被查抄,現在特安局大佬也到他家來了,他才察覺這件事不對勁。
樊成才臉色煞白,往後踉踉蹌蹌向前走了幾步,然後撲通一聲,給樊博維跪下了。
“爸!您一定要救我啊!我真的不知道暗夜狩獵者這麼厲害!”他抱著樊博維的腿,哭嚎道:“我要知道,給我三個膽子也不敢啊!”
樊博維氣得扇了他一耳光:“就你眼皮子淺!不過是一艘飛行器!家裡是沒有嗎!家裡連星際飛船都有!你還要搶!”
樊成才忙說:“爸!那不是一般的飛行器!那是用小型可控核聚變做動力的飛行器!”
樊博維和樊成器異口同聲:“小型可控核聚變做動力!”
樊成才用力點頭,努力為自己辯護:“我又不是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一般的飛行器,我怎麼會用這種手段——那是因為,那真的是比星際飛船還難弄到的飛行器類型啊!”
樊博維和大兒子樊成器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見了理解和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