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蔡隊相信普通民眾的意見也行,不過涉及到具體的刑偵方向,我想我的話語權還是有的。”
這是一個老刑警的自信。
羅銳明顯的感覺到兩人不太對付,現在這個女人竟然想要把自己當槍使。
“小夥子,你繼續說,我們聽著!”蔡曉靜轉頭看向羅銳。
他發現對方的眼神並不複雜,剛才戲謔的神色已經沒了,而是對偵破凶殺案的渴望。
羅銳沉吟了一下,然後說出自己的看法:“我還是堅持熟人作案,情殺的可能性很大!”
“情殺?”
“沒錯!”
陳浩說是劫財害命,羅銳卻認為是情殺。
這次凶殺案推導出兩個定性,這就要選擇偵破方向了。
不要以為這事兒很簡單,方向對了,順著線索追查,抓到凶手的時間就越早。
如果方向錯了,凶手可能早就逃之夭夭,躲到外省隱姓埋名。
06年這個時間,許多凶殺案的嫌疑人都是這樣做的,這給警方的偵破帶來了很大的難度。
蔡曉靜蹙眉問道:“你是如何判斷的?”
羅銳沒有急著回答,他瞧了瞧隔間裡麵,然後問道:“我能進去看看嗎?”
陳浩的徒弟翻了一個白眼:“這可是凶案現場,你說看就看?”
“你可以進去,但不能走的太近,不要碰任何東西!”蔡曉靜回應道。
羅銳感激的點點頭,然後小心翼翼的邁進門裡。
隔間裡的氣味很濃,濃烈的香水味混雜著淡淡的臭味。
女孩靜靜地坐在衣櫃裡,像是一尊潔白無瑕的雕塑。
她裸露在外的皮膚已經出現屍斑。
脖子上勒痕的麵積很大,最深的那一條就在喉管處。
因為血液阻斷,死後導致臉部浮腫,所以臉上的屍斑出現的最早。
羅銳仔細的看了一會兒,心跳的很快。
前世的記憶中,女孩總是孤孤單單,每次吃飯都很安靜,也很愛惜糧食,吃不完的米飯都會打包帶走,拿去喂食流浪貓。
她用餐後的桌子很乾淨,都不用去收拾,說明她生活方麵是很講究。
羅銳那時很年輕,經常偷看她,從來沒有懷疑她的職業,他以為對方是在附近上班的白領。
就這樣一個女孩,這一世再見時,卻已經被人殺害。
羅銳閉上雙眼,努力回想前世的記憶,但腦子裡一片空白,他隻想起女孩也是在這個時間消失的,再也沒有來自家的餐館吃過飯。
當時,報紙和新聞上並沒有報道天龍酒店的謀殺案,羅銳家的餐館就在附近,左鄰右舍也無傳言。
按道理來說,這麼大的事情,肯定是街坊鄰居閒聊的話題,可羅銳卻一次都沒有聽到過。
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有人瞞住了這件事情,警方根本就不知道女孩被害。
誰會這麼做?
答案不言而喻。
天龍酒店內發現屍體,為了不讓警方查到酒店頭上來,所以有人隱瞞,並偷偷處理掉了她的屍體。
她就這麼靜靜地消失了,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