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自也是點頭表示讚同。
呂芳轉口道:“隻是雪下了,朝廷事情還有那麼多,陛下這幾日心情終究還不見好。去年朝廷虧空上的事情,今天能過去便過去。”
說著,呂芳雙手抱拳,朝著眾人拱了拱。
“我還是那句話。”
“天大的事,我們可得同舟共濟啊。”
見到眾人都點了頭,呂芳這才領了眾人進到玉熙宮正殿。
殿內,嚴嵩向來都是有賜座。
在他兩側,則是兩排早已放好案牘文書的長桌。
內閣一邊,司禮監一邊。
隨著殿後那重重帷幕中,傳來一聲玉磬聲,嘉靖四十年開年後的第一場聖前會議,便算是開始了。
隨後,便是嚴嵩將矛頭指向了年前午門鬨事的周雲逸。
隨之便是咱大明朝小閣老嚴世蕃,開啟唇槍舌劍,與高拱嗆了起來。
自嚴世蕃和高拱唇槍舌劍起來。
氣氛瞬間就緊張了起來。
爭吵不知不覺就進入到了白熱化地步,嚴世蕃一人獨抗高拱、張居正。
嚴世蕃冷眼看向剛剛開了口的張居正:“照你這麼說,去年為江浙修河堤,為皇上修宮室,已經把我大明朝修的山窮水儘了?”
張居正當即道:“我沒有這樣說。”
嚴世蕃背對高拱,麵朝張居正,語調抬高:“那你剛才話中的意思是什麼?”
這時。
高拱立馬出聲看向嚴世蕃:“那小閣老的意思,是不是今年還要像去年那樣虧空啊!”
嚴世蕃轉頭斜覦了高拱一眼,隨後昂首挺胸看向對麵的呂芳。
“呂公公。”
“奸臣已經自己跳出來了。”
嚴世蕃轉身看向高拱:“高拱是一個!”
隨後再轉身,看向張居正:“還有張居正!”
高拱頓時氣急,上前一步逼向嚴世蕃:“奸字怎麼寫?”
“是一個女字加一個乾字。”
“我高拱道現在還是一個糟糠之妻。”
“小閣老,就在年前,你已經娶了第九房姨太太呀!”
“這個奸字,恐怕加不到我高拱頭上。”
嚴世蕃頓時皺眉,不提這事還好,一提到這事,他自己都窩心的痛。
嚴世蕃猛的一揮衣袖:“不要東拉西扯了!”
隨後,嚴世蕃便再提年前周雲逸一事。
揮動手臂,怒視左右的高拱、張居正。
“是誰挑唆的?”
“怎麼?”
“敢做不敢認!”
玉熙宮裡,一時間靜了下來,隻有嚴世蕃氣鼓鼓的喘息聲。
正在這時。
司禮監的一名太監,頂著雪從外麵走了進來,至呂芳身後,前傾身子,小聲稟報著什麼。
而後,在眾人疑惑中。
呂芳看向嚴嵩、嚴世蕃父子二人。
隨後,他拱手看向玉熙宮那重重帷幕後。
“啟稟陛下,錦衣衛千戶官嚴紹庭,請旨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