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隻能是丟下一句改日宴請,借口工部還有要事,草草的逃走。
玉熙宮。
外麵,終於是開始下起了傾盆大雨。
天空黑壓壓的一片,豆大的雨滴連成串的落下,在屋簷上順著流淌下來,仿若簾子。
宮殿內。
太監們點亮了燈火。
嚴嵩一如既往被賜座,徐階等人陪站一旁。
嚴紹庭倒是神情鬆弛的站著。
在上方,道長臉上掛著止不住的笑容,已經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
終於。
道長停下了腳步,收斂起了所有的笑容,目光深邃的看向嚴紹庭。
嚴紹庭看了眼道長,心中知曉緣由,當即頷首低頭。
嘉靖已經冷聲開口道:“天雷可隨時引動否?”
嚴嵩、徐階、高拱連帶著在場的呂芳,皆是目光看向嚴紹庭。
這話要是回答不好,或是有所欺瞞,可是欺天的大罪過。
若天雷能隨便引動下來,以天雷的威勢,皇帝就算在這西苑內,說不定都能將整座西苑給擊毀。
嚴紹庭當即沉聲道:“回稟陛下,天雷絕無可能隨便引動。唯有如今日這般,周全布置,方有可能引下天雷。”
隨著嚴紹庭的解釋,嘉靖臉上的嚴肅明顯的鬆動了一些。
嚴嵩亦是開口道:“陛下麵前,不可有一絲欺瞞,當真如你所說?”
嚴紹庭點頭道:“回閣老的話,微臣所言,千真萬確,若有半句虛假,微臣將墮入萬劫不複之境地!”
光說是沒有用的,隻有這等重話才能打消道長心中的顧慮。
果然。
在嚴紹庭這般說來之後,嘉靖的神色徹底放鬆下來。
他的臉上重新露出笑容:“如此甚好,不過你既有法子將天雷引下,先前有所提及,能避之天雷,又有何法?”
嚴紹庭當即說道:“此法臣此前已與工部雷尚書商討,將在重建之後的萬壽宮頂部,架設鐵條,直插地底,若再有天雷隻會被鐵條吸納,流入地底,無妨於宮殿本身。”
“此法可行否?”
嚴紹庭回道:“雷尚書已在南城空僻處造設屋舍,以此法效仿,若證實可行,則奏明陛下,再行於萬壽宮乃至宮中各處大殿。”
這都是前些日子在和雷禮打好關係後,嚴紹庭拜托對方做的驗證。
而能減少宮殿被毀的幾率,雷禮自然是答應了下來。
嘉靖見到嚴紹庭已經和雷禮做了安排,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
他看向在場眾人:“原本這小子說能引下天雷,朕隻當是這小子胡鬨。今日朕與爾等親眼見證,嚴紹庭亦是提前於雷禮在做驗證,可見其秉性沉穩,行事穩重。”
嚴嵩笑眯眯的搖著頭:“陛下謬讚,紹庭這孩子不過是歪打正著罷了。”
徐階照例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高拱心裡冷哼了幾下。
嘉靖卻是高興的很:“破天象之謠言,絕於今朝,防殿宇為天火毀壞。嚴閣老啊,你這孫兒屬實有功於朝廷。”
不等嚴嵩再行開口推辭。
嘉靖已經雙手叉腰,看向嚴紹庭。
“朕向來是賞罰分明。”
“黃錦說你們重建萬壽宮,工期有序,足可百日完工,加之今日之功,朕得公允。”
嚴紹庭趕忙躬身頷首。
心中倒是有些期待,道長這一次又會如何賞賜自己。
“嚴閣老、徐閣老,嚴紹庭破於天象,可為我朝第一人乎?”
“足可第一人也。”
“陛下盛讚。”
嚴嵩、徐階二人分彆回話。
“那就賞他去翰林院做個侍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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