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幾人麵前,手指輕輕的叩響桌麵。
東南胡姓商人小聲說道:“嚴僉事今日說我等犯法,將我等拿到此處,卻又不再說明我等之罪過,乾坐此處,究竟所為何事?”
隻要條件可以,他們也就應下來了。
便是多出些本錢,也不是不行。
這世上,就沒有用錢解決不了的問題。
嚴紹庭卻是輕笑了一聲:“你們是不是在想,隻要你們有錢,在這裡就沒有辦不了的事情?”
被嚴紹庭猜中心思的胡姓商人臉上一愣,隨即看向身邊同伴,而後才開口道:“嚴僉事或許不知,小的本家乃是徽州績溪縣龍川人氏。”
績溪縣龍川。
嚴紹庭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
那是胡宗憲的老家。
“但你們的事,卻不是用錢就能解決的。”
嚴紹庭輕飄飄說了一句,隨即起身,走到對方麵前,俯身道:“你們這一次的事,讓本官很難辦啊。”
“難辦?”
胡姓商人臉色凝重。
難道這位小嚴閣老,這一次所圖並非黃白之物那般簡單?
幾名商人心中不免更加沉重了起來。
唯有所圖甚大,才會如此。
胡姓商人當即說道:“隻要嚴僉事一句話,說明了今日事情緣由。我等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願意辦好差事,平息我等所犯之錯。”
嚴紹庭卻是向後退了兩步,重新坐下,目光曖昧的看向幾人:“本官可沒有說你們有什麼罪過。”
不等幾人開口。
嚴紹庭已經補充道:“但這話,可是你們自己親口所說。”
胡姓商人眼見事情已有緩和,當即點頭道:“我等絕不敢坑騙嚴僉事!”
嚴紹庭微微一笑,轉頭看向朱七。
“記錄在案。”
朱七會意,當即指示一旁的文書。
文書則是手持毛筆,記錄並誦讀。
“今有犯,親口認罪,願聽憑發落,求得贖罪。”
見此情形,幾人又是一陣詫異。
最後,卻也隻能是在文書送來的筆錄上,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簽字畫押。
等到一切辦完,所有的事情都記錄在案後。
嚴紹庭的臉上才露出真正的笑容:“現在便與伱們說一說你們犯的事情吧。”
幾人當即眼露金光,終於是等到正題了。
隻見嚴紹庭唉聲歎氣道:“你說你們,平日裡低買高賣也就罷了,都是生意無可厚非。
隻是如今,卻竟然囤積糧草,以待高價,圖謀不軌,枉顧京師內外災民於不顧,陷聖上君父之名於無義。
若是往大了說,你們這就是在給聖上君父抹黑,是謀逆的大罪!
今日若不是本官與你們有些交情,是絕不會插手此事的。”
說話之間,嚴紹庭一副‘都是為了你們好’的神態,頗有些痛心疾首。
而終於聽明白自己所犯何事的商人們,卻是齊齊的瞠目結舌。
說來說去。
就為了這事?
便這般大動乾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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