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今天一並抖出來,說不定還能通過朝廷和地方上的人,將其給找回來。
而且自己一人之力,要做成這些事情,屬實難辦。
想要讓大明真正發生改變。
還得要聚集起一批不說誌同道合,至少是要有同樣目的的人群。
將玉米和土豆抖出來後。
嚴紹庭的目光,再一次似有似無的掃向了徐階。
而始終關注著嚴紹庭的徐階,亦是心中生疑。
這個嚴紹庭今天已經屢次打量自己了。
怎麼著?
難道是自己臉上有?
嚴紹庭卻已經再次開口道:“海外利益諸多,自我朝成祖皇帝開始,有三寶太監七下西洋,宮中所載獲利海量,隻是隨後因為種種而停辦下西洋。
乃至去歲,皇上聖明,聖裁獨斷,乾坤朝綱,開東南絲綢增產行銷海外事,一歲可自海外得利千萬。
可見海上之利,可謂無窮儘也!”
他要開海!
他在鼓吹開海!
一瞬間。
徐階終於是明白了嚴紹庭要做什麼。
他從一開始就在試圖鼓吹開海,要讓朝廷再現成祖皇帝時的景象。
這是絕不允許的!
徐階當即起身拱手道:“陛下,誠如嚴賓客所言,朝廷能自海外得利頗多,但海外亦是危險重重。如東南沿海停靠的外商商船,時有經曆風浪殘缺幾近沉海,海路之上亦有無數海寇襲擾。自古利害並存,有利定有其害,朝廷施政,絕不可隻顧利益,而忘了其中凶險。”
瞧瞧。
還得是咱們大明的徐閣老考慮的多啊。
既知道利益也知道風險。
嚴紹庭卻是心中明白。
徐老狗之所以這樣,不過是為了保住東南海商們私底下的驚人利益。
從去年開始。
自己當時提出增產絲綢提高售價,以壟斷的形式賣給外商,這條徐老狗就已經以同樣的利益做過反對。
那一次。
自己是用了每年千萬的利益,才在老道長麵前,推動了大明絲綢對外壟斷銷售的事情達成。
但這一次。
嚴紹庭決定換個法子。
於是。
在眾人注視下,次輔徐閣老已經說出海外的風險後。
嚴紹庭便當眾轉身,朝著徐階畢恭畢敬的躬身作揖。
而後等到他再起身時,已經是滿臉的欽佩。
“徐閣老公忠體國!深明大義!”
“可謂下官之楷模表率!”
徐階一愣。
伱嚴紹庭不是要鼓吹開海嗎。
怎麼現在又成自己深明大義了?
隻是下一秒。
嚴紹庭便轉身看向老道長,笑著開口道:“陛下,誠如徐閣老所言,海上風險無數,因而臣以為,朝廷可降下旨意,準允東南沿海商賈自籌錢糧打造商船,運輸朝廷定下的準允之物,售往海外!”
轟!
一聲巨響。
在徐階腦袋裡炸開。
原本已經心神戒備的諸如禮部尚書嚴訥等人,亦是心頭大震。
他嚴紹庭竟然說要讓沿海商賈自行打造商船出海做生意!
倒反天罡啊!
你嚴紹庭不該是說朝廷開海,禁止商船下水,全數皆由朝廷籌辦,利潤朝廷全占?
然後按照這個劇本。
我們這些人就可以大喊反對,不管是朝廷的船還是地方上的船,都不許下水。
然後咱們在東南的船,卻可以私自悄悄下水做生意。
可是啊。
嚴紹庭卻繼續高聲道:“陛下,我朝商賈至今,早已積蓄良多,錢糧不缺,自行打造商船完全可行。而朝廷工部名下各處造船廠,也可承接商賈所需商船,為朝廷獲得造船之利。
“我朝地大物博,物華天寶,朝廷當下做著絲綢的生意,但諸如民辦布、茶葉、瓷器等等,卻亦可由東南沿海商賈去做。
“讓我朝的商賈打造最新的商船,載滿我朝產出的貨物,售賣到歐邏巴諸國等地,將海外的錢糧儘數賺回來。
而商人逐利,自不會滿船出海空船歸。屆時必當會載著無數海外的貨物回來,到時候朝廷即可在沿海市舶司開征商稅,以利國家財稅。”
說完之後。
嚴紹庭再一次回首,視線掃向了徐老狗等人。
哼!
隻要我換個路子。
我嚴紹庭才是大明朝東南沿海,真正的海商話事人!
至於你們?
不過是食古不化之輩而已!
報紙的事情或許也該提上日程了。
到時候將這件事情通過報紙,傳曉東南,自己這個大明東南海商話事人的名頭,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田埂上的嘉靖,麵目之中帶笑。
田埂下紅薯地裡,眾人的麵色變化,他自然是一覽無餘。
嘉靖心中有些好笑。
這個嚴潤物啊!
他緩緩開口道:“嚴紹庭。”
嚴紹庭當即躬身抱拳:“臣在。”
嘉靖目光亦是掃向了徐階。
隨後才開口道:“如你所言,朝廷當如何做,如何獲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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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後,早已登基為帝的李象回想起這段時光,總是會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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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