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得抓點緊呐,早日為我房家開枝散葉!”盧氏來到三女近前,語重心長道。
三女聞言,頓時俏臉一紅,齊齊看了房俊一眼,低頭默然不語。
“尤其是你呀,媚娘,你天天忙鋪子的生意,哪有時間陪二郎啊?
聽阿娘一句勸,彆給自己那麼大壓力,忙不過來就讓其他人去做,莫要累壞了身子!
當然,最主要的是多陪陪二郎!”盧氏上前拉著武媚娘的手,苦口婆心的勸道。
“娘,你在說什麼呢?你看媚娘都害羞成啥樣了?”杜氏見武媚娘羞得脖子根都紅了,頓時看不下去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都進門三年了,到現在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你可是我房家的嫡長兒媳,大郎以後可是要繼承國公爵位的!
你就是未來梁國公府的主母,而你卻連一兒半女都未誕下!你說這像話嗎?
到底是大郎不行,還是你身體有問題,今日你必須得給老娘講清楚!”
盧氏一聽頓時就火了,立馬將矛頭轉在了她的身上,劈裡啪啦就是一頓訓斥。
“阿娘,你說什麼呢?”房遺直臉都黑了。
“還有你呀!不是娘說你,一天到晚窩在書房看書有用嗎?到現在還隻是一個芝麻大的小官!
你是房家嫡長子,你就算不讀書!不入仕途,將來也是國公,你說你費那勁乾嘛?
這功夫你還不如多陪陪秀娘,為我房家開枝散葉才是正理!”盧氏又看向房遺直,怒聲斥道。
我去!老娘殺瘋了!見誰懟誰!要是我這係統能給老娘綁定那豈不是賺翻了,積分嘎嘎多啊!
房俊看到便宜老娘大殺四方,一張嘴跟機關槍似的,把大哥大嫂懟的跟孫子似的,不由目瞪口呆,感慨萬千。
唉,看來夫人也是受了刺激啊!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房玄齡見狀,不由唉聲一歎。
長孫無忌今天帶著十幾個兒子入朝,好多人羨慕的眼都紅了,子孫滿堂,莫過於此啊!
“那個……阿娘要不咱先吃飯?”房俊見現場氣氛極為尷尬,這大年初一的鬨成這樣確實不該,於是便跳出來打圓場。
“吃!吃!吃!吃個屁呀!沒一個讓老娘省心的!全給老娘滾回房造娃去!
老娘可告訴你們,今年要是我抱不到孫子,我就死給你們看!”盧氏怒聲說道。
呃……
眾人麵麵相覷,一臉尷尬。
“那個……你們都回房休息去吧!”房玄齡連忙朝眾人擺手道。
“你個老不死的,還休息!一點用都沒有,倒床就睡,跟個死人似的!
你要是再努力點,我房家人丁至於如此單薄嗎?!”盧氏轉頭怒視著房玄齡,嬌聲訓斥。
我去!老娘都這把年紀了,竟然還想著為房家開枝散葉呢!
盧氏的彪悍再次刷新了房俊的認知,他現在終於明白,一朝宰輔房玄齡為何終生沒有納妾,有這麼彪悍的老婆,誰敢呐!
“那個……大家都散了吧!”房玄齡臉黑如炭,朝眾人揮了揮手。
“阿娘,抱抱!”
就在這時奶娃子房遺則抓著盧氏的衣袖,笑的跟個傻麅子似的要抱。
房俊用憐憫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便拉著武媚娘和夏竹,巧兒轉身快步離開了。
“哇!嗚嗚嗚……”
果然,一行人還未走出大廳,便聽到了房遺則的慘嚎聲。
我的媽呀,太殘暴了!房俊嚇得渾身一個哆嗦,腳步加快。
…………
“嗚嗚嗚……”後院的一間廂房內,杜氏趴在梳妝台上,嗚嗚大哭。
“娘子,你彆傷心了!”房遺直站在旁邊勸道。
“郎君,阿娘……今天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你想讓……我做一個不孝兒媳嗎?”杜氏扭過雪白纖細的脖頸,滿臉委屈的看著他,抽泣哽咽道。
“那個……半個月之前,二郎給了我幾瓶藥,說是孫神醫煉製出來的……”房遺直見狀,呐呐道。
“然後呢?”杜氏滿臉幽怨的看著他。
“聽說那藥能壯陽補腎,我吃了半個月,感覺身體好了許多,要不今晚……”房遺直看著身段曼妙的妻子,欲言又止。
“真的?”杜氏頓時又驚又喜。
“嗯!”房遺直重重點頭。
不多時,廂房內燈盞熄滅,屋外白雪皚皚,寒風冷冽,屋內活色生香,低吟淺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