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喂!你一雙賊眼往哪瞟呢?”就在房俊看的想入非非,腦海之中全是不可描述的畫麵之時,李清婉突然走了過來,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沒……看花燈呢!”房俊見在場的一眾女眷都將目光投向了自己,不由老臉一紅,連忙擺手說道。
“呸!色胚!”李清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直接噴了他一臉。
“清婉姑娘,有個問題我一直很想問你?”房俊無語的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看著這刁蠻跋扈的小蠻妞,眼珠骨碌一轉,開口問道。
“什麼問題?”李清婉狐疑的看著他。
“你是不是喜歡我啊?”房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呸!你不要臉!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你這個色胚呢?!”李清婉頓時俏臉緋紅,羞惱交加,再次噴了他一臉。
“既然你不喜歡我的話,那你為什麼會在意我看彆的姑娘呢?”房俊也不惱,依舊笑臉吟吟的看著她。
“我……我這是為高陽妹妹看著你!省的你一天到晚沾花惹草,怎麼了?不行嗎?”李清婉微微一窒,情急之下將李漱給搬了出來。
“好了,二郎,你就莫要再逗清婉姐姐了!她是女孩子,你就不能讓著她點嗎?”李漱連忙站出來打圓場。
一眾女眷也是好氣又好笑的看著這一幕。
“哈哈哈……二郎,今夜乃上元之夜,你可莫要藏拙啊!”孔穎達見現場氣氛熱烈,連忙上前拉著房俊的手,哈哈大笑道。
呃……
房俊嘴角抽搐,不動聲色的將手抽了出來。
這兩個大男人拉什麼手啊!要是換成你孫女拉我的手的話,我會很樂意的,你一個糟老頭子就算了吧!
“是啊,二郎,上元之夜,你這位大唐詩仙可莫要吝嗇文采啊!”李泰也是一臉激動。
“呃……這個……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能不能作出好的詩詞還得看有沒有靈感!”房俊故作一臉扭捏的開口說道。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此句一出,在場眾人不由雙眼一亮。
“二郎果真大才呀!隨口一句,便是千古佳句啊!”李泰感慨道。
在場眾人也是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無形裝逼,最為致命!看著眾人崇拜的目光,房俊腦海中突然飄出了這句話,剛才那句話他確實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竟然起到了震懾全場的效果。
這個混蛋還是這麼喜歡出風頭!孔明月哭笑不得的白了他一眼。
很快,眾人便開始一一落座。
“咦?這怎麼沒桌子?”房俊看著一條小溪邊擺著的一個個矮凳,卻沒有桌子,不由咦了一聲。
“某人還妄稱什麼大唐詩仙呢?連曲水流觴都不知道!真是可笑至極!”李清婉瞥了他一眼,嘲諷道。
曲水流觴?
房俊聞言,看了看蜿蜒曲折的小溪,不由心頭恍然。
曲水流觴是古代文人雅士飲酒作樂的一種遊戲,就是將酒杯放在托盤上,讓它順著水流漂浮,停在誰的麵前,那他就要喝完杯中之酒。
“沒錯,就是曲水流觴!酒杯停在誰的麵前,那他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是喝完杯中酒。
第二個可以選擇不喝,將杯中酒流給下一人,但是需要賦詩一首!”坐在上首的孔穎達微笑著解釋道。
嗯,還是古人會玩呐!連喝個酒都能搞出這麼多花樣來!房俊朝其微微頷首。
隨即,眾人落座。
參加這次曲水流觴詩會的不過四、五十人,但圍在旁邊看熱鬨的卻足有千人之多。
顯然能參加這場詩會的,都是經過層層選拔出來的。
房俊一行人當中,除了他之外,也就隻有李恪還有李麗質有這個資格,其餘一眾女眷隻能站在一旁看熱鬨,連上場的資格都沒有。
畢竟要是都選擇喝酒不作詩,哪有那麼多酒來給你喝啊?!那辦這場詩會就沒有意義了!
很快,眾人圍著小溪紛紛落座。
這是一條彙入曲江池畔的小溪流,長度約有20米,寬不足三尺。
房俊左邊坐著李麗質,右邊坐著李恪,李漱和李月等一眾女眷則是圍在了他的身後,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孔明月和蕭玉若竟然坐到了他的對麵。
鄭麗君,崔雪兒和王語溪三女則是圍在了兩女的身後。
一邊皇家女,一邊世家女,相互瞪眼,仿佛形成了兩股勢力一般,隱隱有分庭抗禮之勢。
房俊看了看前麵,又扭頭看了看後麵,不由感覺如芒在背,頭皮發麻。
果然,這些皇家女,世家女,就沒一個是簡單的!
孔穎達坐在小溪的最上遊,他微微一笑,抬手拿起酒壺,旁邊的一個侍女連忙遞過來一個酒杯,他將酒倒滿酒杯,然後放在一個托盤上,再將托盤放在溪水中。
托盤順著溪流漂流而下,因為小溪的水勢不急,很快,托盤就停在了李泰的身前。
“魏王殿下,請!”孔穎達朝其微微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李泰也不矯情,直接拿起了漂浮在身前的托盤,他並未飲酒,而是看向了曲江池畔的下遊。
在月光的映照下,幾名頑皮的稚童正拿著一張小魚網在池畔邊撈燈,嬉鬨玩耍,不由靈機一動,朗聲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