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就在眾人震撼之際,房俊又念出了下闕的第一句。
此句一出,眾人腦海畫麵一轉,一個個霧鬢雲鬟,戴滿了元宵特有的鬨蛾兒、雪柳,這些盛裝的妙齡少女們出現在了眾人的腦海。
歡聲笑語之中,夾雜著少女們特有的幽香,撲麵而來,讓人迷醉,流連忘返。
“咻!咻!”
此時又有煙花升空,將黑暗的夜空照耀的璀璨奪目。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房俊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眾女,眼中滿是柔情,高聲念道。
他……他是在看我嗎?
站在他後麵的一眾女眷,一個個都俏臉羞紅,芳心亂顫。
尤其是永嘉公主李月要不是扶著旁邊的李雪雁,估計早就癱軟如泥了。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嘶!
聽到這一句,在場眾人都不由渾身一震!
千古絕句!千古絕句啊!
哪怕是肚子裡沒幾滴墨水看熱鬨的普通百姓,也感覺到了此句的不凡之處!
“此詞必定流傳萬古而不衰啊!二郎之名也會隨著這首詩詞,流傳萬古!真是羨煞本王也!”
李泰一臉的感慨,看著房俊羨慕的眼珠子都紅了。
縱觀史冊皇帝,皇子有很多,但大部分都會慢慢的掩埋在曆史的長河之中,最終被人們慢慢淡忘。
可是那些能做出驚世之詩詞的,隻要這首詩詞還在,隻要有人談起這首詩,那詩詞的作者永遠不會被泯滅在曆史的長河之中,而是會被世人爭相傳唱,流傳萬古而不衰!!
“二郎,你竟真的有如此絕世才華?!我怎麼感覺像做夢一樣?”
李恪看著站在旁邊的房俊,心裡沒來由的生出了一股濃濃的陌生感。
切!你不知道的還有好多!比如我的長處很長,你知道嗎?
房俊一臉無語的撇了他一眼。
“哈哈哈……此詞一出,恐怕以後再也無人敢作上元詞了!”孔穎達撫須哈哈大笑道。
在場眾人聞言,都不由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孔師謬讚了,小子當不得如此誇讚啊!”房俊聽到這話臉都黑了,連忙擺手說道。
這老頭是不是興奮過頭了,想捧殺老子?!
“老夫失言了,二郎莫怪!”孔穎達見狀,也反應了過來,連忙朝房俊歉意一笑。
“無妨!”房俊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並不在意。
“這個……二郎啊,這上元詞是有了,可是這上元詩還沒有啊,要不你再作一首上元詩?”孔穎達搓了搓手,一臉期待的看著房俊。
“是啊,有詞無詩,確實是一大遺憾呐!”李泰急聲附和。
“二郎要不做一首上元詩?”孔明月美目灼灼的看著他。
要詩就二郎,不要就混蛋!
房俊無語的看著她,搖了搖頭。
“你……”孔明月見他搖頭,頓時氣結。
“房二郎,夫子他一大把年紀了,冒著風雪在這裡坐了這麼久,就是在等你的詩詞,你又何必為難一個老人家呢?”蕭玉若嬌聲勸道。
鄭麗君幾女也是美目灼灼的盯著他。
“想要?你求我啊!”房俊衝著幾女騷騷一笑。
“房二郎,你……”蕭玉若俏臉一僵,氣得銀牙緊咬。
看著她胸前峰巒上下起伏,顫顫巍巍,房俊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這登徒子!果然是登徒子!
一旁的李麗質見房俊眼神猥瑣,也是氣的不行,她眼珠骨碌一轉,抬起小腳,裝作不經意的狠狠踩在了房俊的腳麵上。
“啊!”
正胡思亂想的房俊突然感覺腳尖劇痛,不由痛呼出聲。
“二郎怎麼了?”李恪訝異的問道。
“沒……沒什麼!”房俊深吸了一口氣,將腳尖傳來的疼痛壓了下去,強裝鎮定道。
“噗嗤……咯咯……”
見他出糗,對麵的孔明月和蕭玉若幾女頓時忍不住笑出了聲。
“二郎怎麼了?”李漱連忙上前拉著房俊的手,一臉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就是腳剛剛好像被耗子咬了一口!”房俊瞪了一眼坐在旁邊捂嘴偷笑的李麗質,搖頭說道。
被耗子咬了?
李漱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哭笑不得的嬌聲說道:“這大冬天的哪來的耗子?二郎儘說胡話!”
“有,而且還是好大的一隻!”房俊說話的同時看向了一旁的李麗質。
這混蛋竟然敢罵本公主是耗子!聽得站在一旁的李麗質氣的是牙癢癢,恨不得上前咬死這個混蛋。
“高陽,要不我們回去吧?我……”房俊目光火熱的看著她。
“二郎,你……”李漱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突然俏臉漲紅,也沒理他,轉身退回了女眷群。
這兩人到底在說什麼?李麗質看到這一幕,俏臉之上滿是疑惑。
“二郎,夫子還在等你作詩呢!”李恪拉了拉他的衣袖,出聲提醒道。
房俊聞言,抬眼看去,果然站在上首的孔穎達正滿眼期待的看著他。
唉,算了,這老頭子一大把年紀了!估計也就這點愛好了,還是滿足他吧,免得站在這裡凍壞了!
房俊想到這,環視了眾人一圈,大聲說道:“我突然靈感迸發,要不就現場賦詩一首吧!”
“好!”
“房二郎!房二郎!”
…………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叫好,站在外圍的吃瓜群眾更是不停的呼喊著房二郎,一時間,整個現場的氣氛再次熱烈了起來。
哎!這個該嫖哪一首……哎,不是,該作哪一首呢?
房俊腦海中心思電轉,一首詩突然在他腦海中浮現,這首詩曾經是他最喜歡的,但現在卻是他最不願意提及的,原因無他,因為每當想到這首詩,他就會想起自己後世的未婚妻。
那是一個溫柔似水,每天都會站在殘陽下等著他下班的姑娘,幾乎風雨無阻,可惜他回不去了!
不知不覺,淚水突然打濕了眼眶。
“你……你怎麼了?”站在他旁邊,一直注意他的李麗質見狀,不由吃了一驚,急聲問道。
她與房俊相識這麼久,從未見過房俊如此這般。
房俊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永遠都是一副見到漂亮姑娘就雙眼放光的登徒子。
他就仿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一般,嘻笑怒罵,放浪形骸,狂放不羈。
可如今這個登徒子竟然流淚了!這讓她一時之間很是錯愕。
他為何流淚?難道是想到了什麼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