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向嶺南借兵?”房俊皺眉問道。
“向嶺南借兵,你怕不是在說笑吧?那些蠻夷酋長各自為政,聽調不聽宣,咱們根本就指揮不動他們!”侯君集冷聲說道。
“沒錯!確實如此!”劉弘基點頭附和。
“說來說去就是咱們沒有外援!隻能靠咱們手上這四萬人了!”房俊一臉無語。
大軍說是五萬人,但除去搬運物資的民夫,能戰之兵估計連四萬都不到,這四萬對三十萬,而且還是攻城戰,這兩者相差如此懸殊,這他娘的還打個錘子啊?!
“嗯,理論上是這樣!咱們沒有外援,整個西南和嶺南因為吐蕃的入侵,這些蠻夷蠢蠢欲動,已經處於搖擺不定牆頭草的狀態。
要是我們這次不能順利將鬆州城拿下,那西南就真的會亂成一鍋粥了,且一發不可收拾!
讓人去長安求援,等大軍趕來,估計咱們都被他們啃的連渣都不剩了,已經來不及了!”劉弘基神色凝重的點頭道。
讓人去長安求援,這一來一回最少也要半個月,彆看吐蕃現在死守不出,但誰敢保證他們就不會主動發起進攻呢?!
畢竟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這乃是千古不變之真理!
“那就抓緊攻城吧!拖得越久,對我們越是不利!”房俊大手一揮,急聲說道。
“二郎,咱們之前幾場鬥將都輸了!士氣低迷……”劉弘基一臉羞愧。
“侯大將軍不是自負武力非凡嗎?怎麼?一個欽陵讚卓就把你嚇得不敢出戰了嗎?”
房俊知道劉弘基一大把年紀了,能做到這般已是不易。
可侯君集這個狗日的,正值壯年,身強體健,卻避戰不出,對於這種行為,房俊很是不齒。
“房俊,我乃一軍之主帥,怎可輕易涉險?!”侯君集怒目而視,惱羞成怒道。
“劉叔叔和牛叔叔哪個不比你有經驗?你放心,沒了你,軍隊亂不了!
說不定沒了你這個主帥,兄弟們同仇敵愾,還能增加凝聚力呢!”房俊撇嘴說道。
“房俊,你敢頂撞上官!藐視主帥!本帥要治你的罪!”侯君集氣得是暴跳如雷呀。
“來人!將房俊押下去,重打20軍棍,以儆效尤!”他朝身後十幾名親兵怒聲吼道。
“兄弟們,保護大總管!”席君買大手一揮,上百名火器局的將士便衝了上來,將房俊護在了中間。
“房俊,忤逆上官,不聽將令,形同嘩變!按律當斬!”候君集又驚又怒。
“侯君集,你這是要造反嗎?”就在兩方劍拔弩張之時,一道清冷的嬌斥聲傳入了眾人的耳中。
“末將見過長樂公主殿下!”候君集悚然一驚,連忙躬身見禮。
“見過長樂公主殿下!”一眾兵卒聽說眼前這位是大唐的嫡長公主,頓時嚇了一跳,連忙躬身見禮。
“免禮平身!”李麗質朝眾人擺了擺手。
“殿下,房俊屢次頂撞本帥!不聽將令,如果不加以懲處,軍法何在?”侯君集拱手說道。
“如果真要論罪的話,你侯大將軍延誤軍機,又怎麼算?”李麗質眸光冰冷的看著他。
“殿下……”候君集頓時臉色一僵,低著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沒想到性格清冷的嫡長公主竟然還有如此霸道的一麵!竟然將一軍主帥壓得抬不起頭來!
房俊看著清麗無雙,霸氣側漏的李麗質,眼中滿是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