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說城中有他的人,讓我們先回去,他稍後便會出來!”李清婉也是急的不行。
“可二郎現在還沒回來,不會是出事了吧?”程處亮一臉的擔憂。
“哎呀!早知道就不該讓他一個人進城!”柴令武一臉懊惱。
“昨天晚上你們乾什麼去了?為什麼不阻止他?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劉弘基怒聲說道。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找到錢大寶,要是暴露了那就麻煩了!”韓威憂心忡忡。
“既然你們已經埋好了火藥,那就集結兵馬攻城吧!”候君集聽到房俊生死不明,頓時高興壞了,連忙開口說道。
“萬萬不可!如今二郎還在城中沒出來呢!
如果他真的暴露了,此時攻城,鬆讚乾布一怒之下很有可能會把他殺了祭旗鼓舞士氣!”牛進達連忙出聲阻止。
“是啊,大帥!三思啊!”
“沒錯!再等等吧!攻城也不急在這一時!說不定一會二郎就回來了!”
…………
眾人紛紛出聲附和。
“這是軍令!”侯君集沉聲說道。
“報!北城門有人射下了一支箭矢!”就在這時,一名斥候匆匆走了進來。
眾人聞言,都不由渾身一震。
侯君集還沒反應過來呢,程處亮便一把將箭頭裡綁著的密信解了下來,攤開一看,頓時大喜:“二郎沒事!讓我們再等等!
等他聯係到錢大寶,咱們再裡應外合,開始攻城!”
接著,他將信封遞到了李安瀾手上。
“沒錯!是小師弟的字跡!”李安瀾看到那熟悉的字跡,大喜過望。
接著,眾人開始紛紛傳閱,最後才傳到臉色陰沉的侯君集手中。
“咱們已經埋下了火藥,隻要炸開城門!
那錢大寶必然響應,還需要他聯係什麼?簡直是多此一舉!愚不可昧!”侯君集看完之後,怒聲說道。
“侯君集!你要是敢攻城!我李安瀾與你不死不休!”李安瀾美眸圓瞪,一字一句冷聲說道。
其餘眾人也是目光不善的看著他,很顯然他這番話犯了眾怒。
人家冒著生命危險潛入鬆州城打探情況,而你卻站著說話不腰疼,在這裡說風涼話!
“公主,咱們最多等一天!如果今天晚上他沒回來,那明日咱們就攻城!
不能再等了,城門下的火藥藏不了多久的!一旦暴露那就真的前功儘棄了!”侯君集一臉認真的說道。
眾人聞言,頓時默然不語。
確實,一旦火藥暴露,那他們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要是奪不回鬆州城,得不到糧草補給,那他們這五萬人可就得全軍覆沒啊!
一時間,眾人的心都被提了起來,他們紛紛祈禱著房俊今晚能夠回來。
…………
與此同時,鬆州城。
“錢大寶,做吐蕃人的走狗!你不會有好下場的!你個狗賊,你會遭報應的!”
鬆州城街頭,一名腰挎橫刀,身材稍顯肥胖的青年漢子,手裡正拉著一個衣衫襤褸被繩索綁的結結實實的老漢。
青年漢子像拉死狗一樣將那名老漢拖在地上,老漢憤怒的咒罵著。
“錢大寶,你簡直枉為軍人!”
“是啊!你可是城防軍統領啊!是朝廷派來守護鬆州城的!
不是讓你來欺壓老百姓的!你這麼做,就不怕下十八層地獄嗎?”
“呸!這個無恥狗賊!簡直是我大唐人的恥辱!”
…………
周圍圍觀的百姓目光噴火的看著他,咒罵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你們這幫賤民吵什麼吵?!再敢嚷嚷,本大爺就一刀剁了你們!”錢大寶“錚”的一聲拔出了橫刀,指著一眾百姓,怒聲罵道。
他身後跟隨的一眾兵卒也紛紛拔出了腰間的橫刀。
見到這一幕,眾人噤若寒蟬,生怕惹禍上身,熙熙攘攘的人群瞬間一哄而散。
“大相,錢大寶此人你怎麼看?是否為真心歸附?”站在不遠處的鬆讚乾布看到這一幕,轉頭看向祿東讚,開口問道。
“難說!越是做的天衣無縫,越說明此人有問題!”祿東讚搖頭道。
“可咱們要是殺了他,怕是會讓那些歸附我們的人寒心呐!”鬆讚乾布沉聲說道。
“無妨!派人緊盯著他就是了!”祿東讚擺手道。
“嗯,也隻能這樣了!”鬆讚乾布點頭。
“走!回城防營!”錢大寶緊了緊手中握著的宣紙,朝身後的兵卒大手一揮。
那是剛剛擁擠之時,有人偷偷塞到他手中的。
…………
都督府,小園中。
“玲瓏,我還沒吃飽呢!”閨房之內,房俊苦著臉說道。
“你是豬嗎?”李玲瓏瞪了他一眼。
“不是吧?這飯都不讓人吃飽的嗎?”房俊都快哭了。
“你傻呀!你真以為這裡很安全啊!這裡就我跟蝶兒兩人,他們平時送的飯食都是兩人的量!
我跟蝶兒都沒吃多少,全部被你給吃了!你還好意思喊餓?!”李玲瓏沒好氣道。
“那有沒有牛奶我想喝一杯牛奶!”房俊眼珠骨碌一轉,開口說道。
“有飯吃就不錯了,你還要喝牛奶?你真以為這裡是梁國公府啊!”李玲瓏對他徹底無語了。
“沒有牛奶,那……”房俊意有所指的瞄了她一眼。
“你要死啊!”李玲瓏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頓時俏臉緋紅,咬牙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