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來到桌旁,鋪開一張宣紙,提筆蘸墨,沉吟了一會,雙眼一亮,開始下筆,龍飛鳳舞,片刻之後,一首詩詞便躍然於宣紙之上。
王月嬋見狀,連忙上前拿起宣紙,開始品鑒。
孔明月本想趁這個機會逃離此地,但心中的好奇心將她給拉住了,她來到王月嬋的身邊低頭一看,頓時就愣住了。
王月嬋忍不住小聲念道:“娟娟白雪絳裙籠,無限風情屈曲中。
曉睡起來嬌怯力,和身款款倚簾櫳。
水骨嫩,玉山隆,鴛鴦衾裡挽春風。”
“房俊!”孔明月緊緊的捏著那張宣紙,因為太過用力,手指關節都有些泛白了。
“又怎麼啦?”房俊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你……”孔明月一時語塞。
自己要是說出來,那吃虧的隻能是自己。
“不就是描寫你淋了雪,皮膚如雪如同雪美人一般嘛!你至於氣成這樣嗎?”房俊一臉無語。
“到底寫的是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你個混蛋!登徒子!”孔明月怒聲說道。
“我說明月啊,咱們就不能心思單純一點嗎?”房俊一臉無奈的看著她。
“裝,你繼續裝!沒想到大唐詩仙竟然是這種心思齷齪之輩!我孔明月算是瞎了眼了!”
孔明月說完之後,轉身小跑奔出了牢房。
“月嬋,你要不去安慰一下她?”房俊見狀,有些擔憂。
唉,早知道就不作詩了!
這些女文青就是這樣愛鑽牛角尖,他還真怕孔明月一時想不開,做了傻事。
“二郎多慮了!”王月嬋卻是抿嘴一笑。
“月嬋,她可是你的好姐妹!剛剛你沒看到她氣成那副模樣?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她嗎?”房俊驚疑不定的看著她。
這兩個妮子不是好閨密嗎?難道是塑料姐妹情?!
“二郎,你看桌上!”王月嬋微笑著提醒道。
房俊低頭一看,頓時滿臉驚愕,因為他剛剛寫詩詞的那張宣紙早已不翼而飛,至於到底去了何處,答案不言自明。
如果孔明月真的生房俊氣的話,那她又怎麼可能會將那張宣紙帶走呢?!
“二郎,明月姐姐喜歡你!”王月嬋美眸直直的看著房俊,一臉認真的說道。
“月嬋,你胡說什麼呢?她怎麼可能會喜歡我?!”房俊苦笑著搖了搖頭。
對於孔明月,說實話,他隻是純粹的欣賞罷了。
孔明月乃是孔穎達的孫女,孔穎達乃當世鴻儒,他現在是真的不想跟這老頭沾上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