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宋景明今日下午有會要開,衛妤是不信的。
好不容易拜托了自己這個“狗皮膏藥”,他有大把的時間與徐佳藝恩愛,工作上的事,他也沒管多少。
且他那一臉的刻意,真當她看不出來?
衛妤將他的一切行為看在眼裡,心中除了失望,沒有多餘的情緒。
都說愛情會讓人盲目,這話不假,她與宋景明相愛多年,竟沒發現他不過是小人一個。
她為何沒有早些醒悟?
“您是下午三點的會,離婚證辦理不會耽誤您的行程。”時酌麵不改色地替他做了安排“到民政局不過半小時,我安排人專門替你們辦理離婚,不到十分鐘就可拿證,您覺得呢?”
時酌一口一個“您”,如同警鈴般敲打著宋景明。
他不可能忽視眼前男人的身份。
在海城他自然是老大,可在這位麵前,自己又算什麼?
甚至他宋氏的業務,還需要仰仗時酌。
衛妤怎麼會認識他?看樣子兩人還是老相識了。
難道她早已為自己找好了下家?
“您說的對……就照您說的做吧。”宋景明不甘地應下,一雙眼睛憤怒得像噴了火,要在衛妤身上燒出幾個洞來。
這樣的視線,自宋景明失憶起,衛妤已經感受過多次了。
她早已能坦然麵對他的厭惡了。
也許,她早就不愛了,隻是執著著年少的熱烈。
記憶隻是過去,而人心會變。
“既然如此,即刻出發吧。”衛妤沒有看他,眼眸清澈,平靜無波動。
宋景明討厭她這副樣子。
分明她才是不被愛的那個,是他與佳藝之間的阻礙。
令他作嘔。
身後的目光有多惡毒,衛妤不甚在意。
她隻管離開,走上去往民政局的路。
雙肩忽然沉重,鼻尖傳來墨香,西裝質地上等,替她驅散寒意。
“我同你一起。”
時酌將西裝外套披在她肩上後便立刻收回手。
常年握鋼筆的大手指腹有些不太厚重的繭。
衛妤沒有注意這些,他沒有碰到她的肌膚。
謙和有禮,穩重成熟。
宋景明將一切看在眼裡。
他自覺比不上時酌,況且與衛妤離婚,是他一直想做的。
這個惡心的女人,終於要滾出他的世界了!
三人來到民政局,時酌已為兩人安排了人辦理最後的離婚證。
衛妤想起上次來這裡時,是滿懷愛意與期待的。
雙人照片的另一半被裁下,那個愛著她的宋景明,也早已死在了那場車禍裡。
“從此,你我再無瓜葛。”
這便是衛妤離開前對宋景明說的最後一句話。
她想說的話,這些年早已說儘了。
她想,現在這般,勉強算是好聚好散。
“離婚證到手了,還想著他?”
駕駛座上,時酌沒有要開車的意思,於副駕駛座上的衛妤,似乎依舊沉浸在某種情緒中,沒有回神。
空氣凝固了片刻,女人沒有回答。
“衛妤。”
這次,時酌加重語氣,眸色漸冷“已經結束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