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我不會和她結婚。”時酌突然道,隨後又補充“也不會和她訂婚。”
嚴肅的語氣讓衛妤也跟著正經了起來“時家和林家要聯姻的消息都傳出來了,能在電視台上播放的,想必不是空穴來風,林清清在身份上,還是配得上你的。”
隻是多了個林清清這樣的舅媽,衛妤總覺得十分違和。
時酌這樣的男人,會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她回過神來,發現手機許久沒有傳來對方的聲音了。
“嗯?你聽得見嗎?”
電話沒有掛斷,片刻後傳來了一陣呼吸聲,似是歎息。
“衛妤。”時酌語氣複雜,不知夾雜了多少情感,哪怕有電流減弱,依然能讓人感覺出來,他心情不好。
“我在你心裡,是什麼位置?”
時酌不知道自己是懷著什麼目的問出這句話的。
他帶她回上京,是為了她的發展,可他也有私心,這份私心埋藏多年,久到他以為,已經消失了。
時間固然會衝淡一切,卻也給了一切東西在記憶深處生根發芽的機會。
時間越長,越難根除。
他早已無可救藥了。
女孩兒似乎完全不知道他心中那越來越強烈的惡念。
時酌想,他做不到看著她投向彆人的懷抱。
從三年前,她與彆的男人領證時,他就知道了。
“我心裡的位置……很重要嗎?”衛妤沒有深想這個問題。
她的人生中重要的人不多,曾經宋景明算一個,沈夫人算一個,時酌……幾乎參與了她人生中所有的重要時刻。
應當是重要的吧。
衛妤輕聲回答“你是我目前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目前……那以後呢?”時酌眼中閃過隱忍“對你而言,我隻能是親人嗎?”
書房的門忽然被敲響,打斷了他的思緒,也讓衛妤成功沒有聽清他的話。
“什麼?”
時酌卻掛了電話。
衛妤放下手機,男人的話卻不斷在她腦海中回蕩。
問這些,也不知有什麼意義。
而另一邊,打斷時酌說話的,是時老爺子。
“阿酌,明天中午,我給你和清清訂了一桌飯,你必須去見她!”
對於這場相親,時酌是十分抗拒的。
他知道父親為他安排相親的原因,無非是為了鞏固時氏,傳宗接代。
可他隻是時家的養子,這樣的任務又何必落在他頭上!
“父親,關於時氏……”
“彆給我提那個人!”時老爺子很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時家養育你多年,你早已是時家人了,時氏的責任非你不可,她,說到底,隻是一個連父親都不知道是誰的野丫頭!”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動的什麼心思!這些年你暗地裡幫她,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事關時家大事,她,你就彆想了!”
這便是時酌每次試圖與時老爺子交涉的結果。
無論他怎樣勸說,哪怕衛妤再優秀,他也不會給予她半分肯定。
“她畢竟是您的外孫女。”時酌垂眸“您真的不必如此說她。”
時老爺子好歹是當年叱吒上京整個商圈的人,這才退休幾年,威嚴氣勢猶存。
哪怕此刻,時酌是時氏明麵上的掌權人,依舊不得違背他的意願。
“我知道,你把那丫頭帶回來了。”時老爺子語氣又強硬了幾分“你若想那丫頭繼續留在上京,明天就好好和清清吃一頓飯。”
怎麼可能隻是吃一頓飯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