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不要怪姐姐,姐姐也是被逼無奈。”
蕭淑妃蜷縮在床榻上,僅僅占據了一個很小的角落,似乎這樣才能給她些許的安全感。
“你尚且有父兄在側,可我卻隻得孤身一人,無有皇子,在這宮裡如同無根浮萍,等到以後我年老色衰,聖恩日衰,還能維係得住這堂堂燃月宮嗎?”
她進宮快兩年,早已看透了宮裡的一切,不少失寵的妃嬪才人們的地位甚至不如一些大太監,她們想要活下去甚至需要去巴結那些閹人,否則,連身邊的宮女都可能欺負她們。
“不,我不會讓自己變成那樣的,絕對不會。”
蕭淑妃捏著小小的拳頭,白皙肉感的手背上露出一條條明顯的青色血管。
夜深人靜,萬籟無聲。
整個皇城終於陷入安寧,除了一些負責巡夜的禁衛,以及一些神出鬼沒的東廠廠衛們,鮮少再有其他人的活動。
楊凡躺在房間裡,運轉氣血,全力修複著體內的傷勢,連陳妃娘娘再次賜下的虎豹養身丹也全都服了。
他要在儘可能短的時間內,恢複身體,並且進入三次換血,成為真正的武師強者!
而第二尊氣血相,他希望能給他帶來更強的能力!
今天連續遭遇了東廠的審問,以及蕭淑妃一事,讓楊凡越發的感覺到了實力和地位的重要。
而沒有實力,如何能夠爭取地位?
那些靠著幸進而擢升的人物哪個有好下場?
正當楊凡刻苦修煉的時候,一隊夜間巡邏的禁衛們正從長青宮旁邊走過,隊尾的一個人刻意放緩了腳步。
在路過楊凡所在的這座偏殿時,他手心裡顯露出一個飛鏢,上麵紮著一個紙條,手一甩,瞬間就飛入了楊凡的屋內。
飛鏢沒入衣櫃,發出一聲悶響,楊凡瞬間睜開了眼睛,目光落在了那飛鏢上紮著的紙條上。
他身影一閃,再次來到殿外,遠遠的看見一隊人馬離去,那似乎是宮中巡邏的禁衛?
楊凡皺了皺眉。
看來廢太子一脈,對皇城的滲透絕非是那麼簡單,投擲飛鏢的人竟然有禁衛的身份?
還是說,對方隻是替代了某位禁衛?
返回黑暗的房間裡,楊凡拔出飛鏢,拿下了那張紙條。
“見字如晤,昨夜中秋宴後,朱兆霖被逐,為兄對此事甚為關切,聽聞此事與陳家有關,望弟查之。若已知其中原委,望速回此信。將此信置於秋安宮即可。”
“另,見吾弟頻繁咳血,秋安宮內備有傷藥,可自取之。”
落款處,依舊是一個“齊”字。
楊凡目光閃動,看寫信人的語氣,對方似乎對朱兆霖這事非常感興趣,不過,涉及隱秘,楊凡卻不敢輕易透露。
“不過,對方竟然能夠注意到自己咳血……”
楊凡懷疑,那一雙眼睛的主人似乎就在他身邊,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令他心裡越發的不自在。
“既然如此,先編一個消息過去,試探下究竟,另外再取一下傷藥,畢竟是廢太子一脈,出手應該不會太小氣吧?”
楊凡嘀咕起來,眼睛亮了起來,若是從好的方麵想的話,自己豈不是找到了一棵更大的韭菜?
為對方做事的膽子沒有,可借著做事之名來騙資源的膽子,他有,而且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