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楊凡試探的提高了一絲音調。
陳妃娘娘似乎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不動聲色的掏出了一方白色真絲手帕，舉止不失優雅的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你是想要新的觀想圖，是吧？”
“求娘娘成全。”
楊凡微微欠身，正色說道。
陳妃娘娘恢複了笑吟吟的表情，羅扇輕搖，隻露出一雙明眸看著楊凡，說道：“你是本宮的親信，本宮理應將觀想圖直接給你，可不想讓你覺得觀想圖的得來是如此廉價，你說本宮該如何是好？”
她是看好楊凡，可不代表著觀想圖不貴重，尤其是龍屬五相，每一種都是珍稀無比，放在大勢力當中也算是最高傳承。
哪怕是陳家累世積累，甚至父親陳應龍還搶了洪羅密藏，加起來也不過湊到了十幾種罷了。
而龍屬虎相，也唯獨兩種。
陸吾！
狴犴！
前者為山之神獸，人麵虎身，長有九尾。
而狴犴則是龍之第七子，乃是龍和猛虎所生，形態似龍又似虎，生了一身鱗甲，身後長了一條龍尾，身上冒著烈火。
楊凡沉默了一下，說道：“娘娘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陳妃娘娘輕笑一聲，微微搖頭，轉身進到內室。
沒多久，她就取來一本小冊，藍皮小冊上沒有任何字樣，她將小冊子直接遞到了楊凡的手上。
“刀山火海就免了，本宮信你，隻要你莫辜負本宮就夠了。”
陳妃娘娘的眼眸深邃。
楊凡接過藍皮小冊，和他之前得到的夔牛相的冊子材質相同，顯然是陳妃娘娘早已經準備好的。
他看出這一點，深吸了一口氣，正色說道：“多謝娘娘。”
陳妃娘娘並未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什麼，反而說起了氣血相的事情：“這一副觀想圖乃是龍屬虎相的狴犴！本來還有一冊是陸吾，不過，本宮卻認為狴犴更加適合你。”
楊凡簡單的翻閱了一下手中小冊，裡麵有著狴犴的觀想圖，精細無比，栩栩如生，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
其下還附有狴犴的介紹，其中對於狴犴的能力做了簡述，其中多數指向了刑獄和執法等方麵，甚至其頭像還被掛在了各個牢獄之上。
楊凡看了幾眼，心中頗為滿意。
陳妃娘娘叮囑道：“等你準備好，本宮會親自安排你鑄就氣血相，另外，你要第三次換血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說起。”
“我明白。”
楊凡點了點頭。
深宮內院猶如黑暗森林，每個人都可能化身獵人，能多藏一點兒實力，就多一分安全。
況且，他本來就不打算暴露自己的底牌，既然陳妃娘娘主動提起，那他自然樂得如此。
“或許，過段時間的華嚴寺之行，本宮還用得上你。”
陳妃娘娘的眼睛像鉤子一樣看著楊凡，嘴角帶著莫名的笑容。
經過三次換血，領悟了夔牛身的楊凡，肉身防禦恐怕已經趕上一副重型鐵甲，若是他再領悟了狴犴當中的刑獄攻殺能力，關鍵時刻，未必不能成為一道殺手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