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
他將其湊到了眼前，眼神借著周圍的光，似乎看穿它一樣。
然而，餘光不經意間一掃，他整個人就突然像是中了定身術一樣，渾身動作猛地僵在了原地。
因為他驚愕的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圍不少人都默默的停了下來，站在原地駐足等待。
他們一個個轉動脖子，眼神詭異的盯著他的動作，似乎在猜測這個拿著白玉角先生的宮女接下來會做些什麼。
“噗。”
他好懸一口氣沒上來。
最後楊凡厚著臉皮，將角先生放進袖子裡，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擠出人群，隨後甩開兩條大長腿，奪路而逃。
天啊，這地方沒法待了！
他要回家！
直到走到會場邊緣，他才鬆了口氣，差點兒釀成大規模的社死現場！
“你最好值錢點，否則，到時候彆怪我不客氣！”
楊凡狠狠的一捏袖子裡的角先生，暗暗發狠。
他落了這麼大的麵子買的東西，要是沒什麼價值，還丟了這麼大的臉，那他絕對是要生氣的。
整理心情，又逛了一會兒。
時間終於快到了散場的時候，他刻意打量了一些行跡詭秘的人。
不過，說實話很困難。
這裡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戴著麵具，或是蒙著臉，小心翼翼保持著和周圍人的距離，幾乎就沒有行跡不詭秘的人。
就這樣，他刻意走在了後麵，慢慢出了廣寒宮。
甚至刻意在周圍停留了一段時間，依舊是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好了，今天的行動結束了。”
直到陶英現身出來告訴了楊凡這個消息，楊凡才結束釣魚的行動，問道，“執事有發現什麼嗎？”
此時，楊凡已經摘下了麵具。
陶英看了看他的臉，才輕聲回答：“沒有什麼發現，咱家在每一處密會地點附近都安排了十幾個人，此刻都安然無恙。”
“你先回去休息吧。”
陶英隨意的擺了擺手，打發楊凡離開。
楊凡隱約看出來，對方似乎並不那麼失落，好像是早有預料一般，認定了今晚的行動會徒勞無功？
不過，這和他無關。
他興衝衝的帶著他買的白玉角先生回了長青宮，此時，天已經蒙蒙亮，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前往去見陳妃娘娘。
修道之人，按照楊凡的固有印象，向來是餐霞飲露的高人模樣，最好是清晨早起，身穿道袍，在大山青石上盤坐，接引天地靈氣入體。
可是，陳妃娘娘卻完美的打破了他的認知。
因為她現在還沒起，慵懶的躺在床榻上，手裡拿著一本畫冊興致勃勃的在翻看，幾個宮女小心翼翼的在旁邊伺候。
“參見娘娘。”
從楊凡的這個角度，剛好能夠看到她被紗衣遮住的白皙雙肩，眼神順著細膩豐潤的弧線下滑。
陳妃娘娘抬手，將周圍人打發下去，抬起雪白的鵝頸，看向他：“這麼早來見本宮，是有事？”
楊凡趕緊垂下眼簾：“我在宮中密會上買到一個好寶貝！”
說著，他就把那件白玉角先生拿了出來。
要不是他仔細觀察過，甚至用裁決劍砍了兩下，發現自己確實是處理不了，他也不會貿然來找陳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