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和紅媽聊了一會兒，便提起了剛剛在窗口看到的武僧，問道：“紅媽可知，這春熙鎮上怎麼這麼多和尚？”
彆看這個風月樓經營不善，可是來春熙鎮的時間卻不短，說起那些武僧和尚，紅媽說道：“月仙可是不知道，那些武僧和尚可算得上是咱們春熙鎮的大金主之一呢！”
“嗯？？？”
楊凡的眼睛都睜大了，內心直呼好家夥，這所謂的大金主，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紅媽，此言卻是何意？”
他追問道。
紅媽聞言笑了笑，說道：“這也不算是什麼秘密，隻是月仙你初來春熙鎮，所以不清楚，你可知這龍彙山之地屬於哪裡？”
“朝廷？”
楊凡一挑眉。
“錯了，這龍彙山的地八成都是法華寺的！”
紅媽卻搖搖頭：“哪怕是那些豪商和王子皇孫們來了，也得守這法華寺的規矩！不然，你以為是誰都能夠在這建造城鎮的嗎？那是得了法華寺的默許！有他們出麵維持這裡的秩序，才有了如今春熙鎮的繁榮！”
“這法華寺倒是厲害的緊啊！”
楊凡不動聲色的說道。
怨不得當初華嚴寺的武僧們會朝這裡跑，八成和法華寺有些關係，至於為什麼沒有徹底投靠過去，反而在山中設立營寨，隻怕也有內情。
“誰說不是呢！不過，這也導致了一些外來的和尚借著法華寺的名頭來此掛單，賒賬。”
紅媽歎了口氣，說道，“若真的不是法華寺的和尚倒還好說，最怕就是有些和尚雖不是出自法華寺，卻和法華寺有著一些牽扯，讓一些商家輕則損失些銀子，重則連人都要賠進去。”
楊凡一挑眉：“連人都能賠進去？”
紅媽不禁苦笑道：“誰說不是！這樣的往往都還是些武僧，一個個體格精壯過人，簡直比田裡的牛馬都要壯實，這讓那些姑娘如何受得了？一旦被他們瞧上了，就算是不死，也得丟了半條命……”
說到這裡，她的臉色有些戚戚然。
當初，風月樓也不是沒有經曆過類似的事情，就算是她都差點兒遭難，還好背後的老板出身顯貴，這才讓她僥幸脫身，可下麵的姑娘們就沒那麼好命了。
楊凡聽罷，卻是真的開了眼，長了見識。
這和尚不在廟裡好好的吃齋念佛，竟然乾起了圈地的營生，甚至連姑娘的錢都要打秋風，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算了，不提那些事了。”
紅媽見到氣氛比較低沉，趕緊轉移了話題，神神秘秘的說道，“趁著月仙你剛來這邊，媽媽我正好教教你咱們風月樓的一些絕活，以後保準你用得上。”
“絕活？”
楊凡一挑眉，總覺得紅媽臉上的笑容裡透著春光，想必是她說的絕活和他理解的肯定不一樣。
果然，紅媽轉身出去，沒一會兒就又回來，手裡拿著一個包裹，裡麵鼓鼓的，不知道裝著何物。
“青樓歡場，要是沒點兒絕活是不行的。今天，媽媽我就教你一些咱們風月樓的拿手好戲，未來等你梳攏出閣時，也能派的上用場。”
紅媽拿出一些物事，一板一眼的開始為楊凡演示，臉上卻透出一股凜然不可犯的表情，顯示出無比敬業的精神。
楊凡無語的拍著巴掌：“你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