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
吃了五十鞭子的楊凡，一路陰沉著臉回到了東廠。
此時，第四刑官大殿周圍的屍體早已經被收拾下去，一切似乎無事發生，唯有空氣中未散的血腥味見證了剛剛發生的一切。
楊凡去買了點兒金瘡藥，就打算回去休息。
沒想到一出來，就碰見陶英回來，陶英的臉色沉靜，可楊凡依舊能夠感覺出他的心情似乎帶著某種激動，以及興奮。
“陶公公。”
楊凡連忙施禮。
“起來吧。”
陶英注視著自己這個心腹手下。
雖說楊凡一直躋身於長青宮的做法讓他不太滿意，可是，關鍵時刻，對方為了他的安危，敢於強闖大殿，殺傷曹清源的手下，還是讓他頗為滿意。
這分明就是鐵杆心腹才能有的表現！
站隊。
無論是在哪裡，都是一件大事。
楊凡能夠如此旗幟鮮明的站在他的這邊，今後在東廠內，兩者近乎處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狀態。
“自己或許應該給他一些甜頭？”
陶英目光閃動。
他想到剛剛楊凡衝入大殿時，體內氣血明顯較之以往有些變化，於是說道：“你踏入宗師境界了？”
“僥幸成功。”
陶英臉上越發滿意。
這楊凡才十七歲光景，就有如今的實力，哪怕是不依靠自己，未嘗不能單槍匹馬在東廠搶下一席之地！
當然，有背景和沒背景，到底是有些區彆的。
“要不自己認他做個義子乾兒？”
陶英動起了念頭。
如此，也能將兩人徹底捆綁到一起。
名分，往往是最好用的工具，不僅能夠束縛自己，也能束縛對方，讓兩人真正達到利益一體。
畢竟，接下來他和鄭未年要做的事情太大了。
陶英抿了抿嘴唇，並未貿然開口。
“再等等，再看看。”
於是，他隨手扔過來一瓶血元丹給楊凡，說道：“剛剛突破就受了傷，不可不慎重，快回去休息吧。”
笑容之溫柔，讓楊凡不自覺的扭動了下身子。
“是，大人。”
楊凡接過丹藥，一溜煙就跑了個沒影。
他總覺得剛剛陶英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太對勁。
很快。
他就回了長青宮。
五十記毒龍鞭可不是鬨著玩的，現在他的渾身都在隱隱作痛。
其實在東廠內很少有人能經受下來五十鞭，要不就是死了，要不就是廢了，要不就是偷偷塞錢打點過去，根本打不到五十鞭。
到時候，老太監手微微一抬，那鞭子完全是抽在空氣中，響聲劈裡啪啦，實際上人壓根半點兒事沒有。
可是，若是仔細看的話，甚至能夠發現，楊凡此刻的狀態隱隱有些不對，他的眼神裡透出淡淡的紅色。
甚至隨著時間推移，這紅色的蔓延有加重的趨勢！
這乃是毒龍之毒！
當然，也可以說這不是毒。
畢竟有百福結在身的楊凡，又修持了金剛不壞神功，照理說幾乎是百毒不侵才對。
所以，楊凡壓根沒想到自己會中了招。
可偏偏，這天關級妖魔毒龍之毒，並非完全是毒，也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