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王府。
憂心忡忡的管家來到朱兆炎的身邊,語速略顯急促的說道:“王爺,事情有些不太妙!東廠那群閹狗竟然驅逐了宗人府的人馬,包圍了王府。”
他頓了一下,擦了擦額頭滲出來的汗水,說道,“甚至就連我派出去采買食材的人都被擋了回來……”
朱兆炎的眉頭狠狠一皺,忍不住一巴掌將身旁的茶幾拍的四分五裂。
“這群閹狗,簡直是欺人太甚!”
他身為親王,屢屢被這群閹狗針對,早已讓他積蓄了強烈的不滿。
畢竟在他看來,他的父皇之所以軟禁他,隻是為了敲打他。
反正五毒教一案,死的隻不過是一些賤民,等到風頭過去,他自然會重獲自由,到時候他自當請命離開神都,前往封地。
到時候,定然能龍歸大海。
至於東廠人馬包圍王府,壓根沒被他放在心上,認為不過是這群閹狗諂上媚下,刻意為了顯示忠心,故意來拉踩他!
畢竟像他這樣的落難王爺,有的是人願意來踩上兩腳。
於是,朱兆炎冷冷的問道:“可知道是什麼人帶的隊?本王倒是要看看是誰人這麼大膽!”
“看旗號,似乎是一位姓楊的執事。”
管家回稟道。
“今日就讓本王教訓一下這群該死的奴才!他們怕是忘了,這大明江山到底是姓什麼了!”
朱兆炎眼底劃過一抹厲色,起身走向門外。
鄭王府外。
門分左右,朱兆炎一出來,就看到了楊凡。
那一身刺眼的執事服下,那一張熟悉的麵孔,他如何不認識?
不過,升官倒是真快!
“原來是你!”
“見過鄭王殿下。”
楊凡笑嗬嗬的欠身。
“楊凡,敢率人封鎖王府,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朱兆炎冷冷的說道。
然而,楊凡的眼底卻不禁閃過一抹嘲諷之色:“鄭王殿下,卑職等人不過是奉命而為,希望你不要讓我等為難。”
“奉命?笑話!你奉誰的命?封鎖王府,真是好大的威風!早知東廠行事乖張,沒想到竟敢行此下克上之舉,本王看你們是要造反!”
朱兆炎冷笑道,“再者說,五毒教一事,本王雖有失察之過,可依舊是這大明親王,哪怕是宗人府也不過是督促本王閉門思過而已!你們算什麼,也配封本王的門,攔本王的人!”
“識趣的,給本王立馬滾!否則,今日本王定要好好教訓你們這群奴才,讓你們知道一下什麼是奴才的本分!”
東廠和皇族的爭鋒由來已久,朱兆炎一番話說的自然也是毫不客氣,幾乎是指著東廠眾人的鼻子在罵。
可惜,對楊凡來說,卻是毫無作用。
畢竟他早已從陶英的口中得知了朱兆炎接下來的下場,試問,一位將死之人,又有幾分威脅?
“嗬嗬,看來鄭王殿下是執意要和我等為難了!”
楊凡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說道,“不過,我勸王爺還是好好想想。我等既然來了,自不會無緣無故而來!王爺若是執迷不悟,我等隻能按照規矩辦事了。”
他竟然毫不客氣的將朱兆炎的話硬生生的給頂了回去。
此話一出,周圍一片嘩然。
“你,你!欺人太甚!”
朱兆炎氣得臉色發青,指著楊凡,渾身都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