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喆笑著斟了一杯酒，有意無意的問道。
楊凡抿了一口酒，輕笑一聲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如此時候，何必說這些俗事？況且，天生我材必有用，中了也罷，不中也罷，隨它去！”
“好一個今朝有酒今朝醉！”
“好一個天生我材必有用！”
陳喆和陳靖對視一眼，全都感受到楊凡身上那一股超然出塵的風采，完全是視功名利祿如浮雲一般。
眼神頓時變得火辣辣起來。
反倒是楊凡泰然安坐，喝著酒，吃著菜，還彆說，彆人請客吃飯，和自己花錢吃飯，味道都不同。
陳喆和陳靖來回敬酒，三人也天南海北的聊著。
作為現代人，楊凡的認知廣度自然不是兩個紈絝子弟可比，隨便幾句就讓他們驚為天人，哪怕旁邊的韓伯也時不時地看過來。
眼神裡帶著驚詫之色。
酒足飯飽，外麵的講學也到了尾聲。
掌聲和歡呼聲不斷，不少學子因為激動而臉泛赤紅。
畢竟能夠聽到大儒講學，多少也算是一種福氣。
雖隻是一課之師，可若是他們以後誰能出人頭地，少不得可以扯一扯大旗，以某某學生自稱，攀攀關係。
這都是門道。
而且，曆來大儒們也都不會閉門造車，他們會廣泛的傳播自身學問，講學，著書，都是立言的過程。
陳喆和陳靖看著外麵那些學子們的反應，自然是羨慕不已。
同時，創建學派的想法自然也越發的堅定起來。
就像是尼姑的腦袋，和尚摸得，難道他們就摸不得嗎？
“楊兄，你覺得創建學派，這事怎麼樣？”
陳靖不顧陳喆的眼色，率先問了出來。
楊凡習慣了後世的信息大爆炸，學問思潮更是多如牛毛，區區創建學派，自然是算不得什麼。
隻不過嘛。
麵前這兩個人怎麼看也不像是這塊料啊！
更彆說所謂的花間學派，擺明了是奔著風花雪月去的，這如何能有市場？
不過，他倒也沒有打擊兩人，而是眯著眼睛說道：“學派嘛，好事情啊！不過，想要建立一個學派，自然要有學派的宗旨。”
看到兩人迷惑的眼神，楊凡反而來了精神。
隻見他循循善誘的說道：“換言之，就是你們需要兜售什麼思想給什麼人！畢竟有需求，才會有學派的存在。”
“他們需要思想流派來鞏固自身的利益，而你們需要他們的各方麵支持。隻要找到平衡點，到時候，學派還怕建立不起來嗎？”
陳喆和陳靖激動的對視一眼，頗有種心頭迷霧被撥開的感覺。
眼前這個人，一定要拉攏！
與他們尋花問柳的小打小鬨相比，對方這完全是給他們打開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門！
而聽到他這一番話的韓伯，表情也變得慎重起來。
能有這般見識，絕非一般人！
“楊兄，大才啊！不知你師從哪位高人啊？”
陳喆也看出這點，小心翼翼的問道。
楊凡擺了擺手：“我當不得什麼大才，也沒什麼師從，不過是閒來多讀了些書，自己琢磨出了一些事情罷了！”
陳喆的表情更加激動。
“楊兄，不知可有興趣加入我們的新團夥，咳咳，學派？”